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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哪裡是櫻木的對手。幾回合之後就落荒而逃。櫻木氣喘不勻,回頭看向流川。流川已翻身向上,一個仰面朝天的姿勢。
天空大雨瓢潑而下。
流川清冷的睜著他那雙孤傲的眼睛,動也未動一下。
櫻木再也控制不住爆吼。明知道流川聽不見聽不見,他還是爆吼出聲:“流川楓!該死的流川楓!你在幹什麼你起來啊!流川楓!你像個男人一樣站起來啊!你這是在幹什麼當縮頭烏龜嗎!”
喊著喊著他突然淚崩。
他沒有勇氣走上前去看流川的眼睛。他只能後退後退,然後咚一聲跌坐在地上。
他突然明白流川不是不想去學手語,不是不想去碰籃球。他只是特意不去想,不去看,不去接觸就不會被現實打擊到萬劫不復。
流川只是,在用這種方法封閉他自己。
把所有的世界封閉起來,只剩下他那間終日不見光隙的黑匣子。
櫻木仰面朝天,任暴雨打在臉上口中,他張大嘴陣陣哀嚎。
“啊——”“啊——”“啊——”
他突然恨透了自己充滿暴力的雙手。他把這樣的流川,高傲激進的流川,簡單純粹的流川,變成如此一個頹者。是他,是他自己,親手將這樣的流川,生命裡只剩下籃球的流川,扼制到了,喪失生命的夢想。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 章
十四
流川開始高熱。
但這次的高熱來勢洶洶,並且伴隨著各種其他奇怪的病症。
首先是流川的高熱這次並沒有透過打生理鹽水而有效降溫,反而一次比一次燒的更高。這次在醫院掛完水體溫降到38度,回家睡到半夜又攀升到39度。三天以後,已經直逼40度高溫。
櫻木手足無措,流川卻越來越怪異。
其次他不好好吃飯,吃到一半就不吃。他也不好好睡覺,半夜就起來端坐著。他會沿著房門到牆邊,來回走動。會不斷口中自言自語好像在說夢話。櫻木聽不清他說什麼,每次上去扳住流川的肩膀,迫使流川看他。結果他發現流川的目光呆滯無神。
第三天晚上流川體溫再次攀升,突破40度關口,終於咚一下摔倒在廁所門口,撞破了額頭。櫻木大叫一聲不好,連鞋也沒換,穿著拖鞋背起流川就向醫院衝去。衝到醫院再也不管晚上值班時間,在走廊裡揹著流川飛奔大吼道:“我要見主治醫生!我要見主治醫生!”
流川被送進觀察室掛起了水。半個小時後戴眼睛的主治醫生神色匆匆的趁夜趕來。在為流川各項體格檢查後,又一臉凝重的鑽進了醫生辦公室。
最令櫻木震驚和費解的是,不大一會,仙道突然出現在了醫院。而櫻木,並沒有打過電話給他。
仙道也鑽進了醫生辦公室。
櫻木屢次要破門而入,都被值班小護士請了出來。
櫻木一拳打在牆上,尼瑪這是怎麼回事,流川他該死的到底得了什麼病!
一小時後仙道從辦公室出來,看著滿眼血紅站在門口等他的櫻木,仙道緩慢悠長的嘆氣,然後從兜裡抽出包煙向櫻木揚了揚:“抽一根?”
夜間的醫院吸菸區,空曠冷靜的令人清醒。
仙道靠在走廊樓梯扶手上,一邊吐著菸圈,一邊斜著目光意味深長的看著櫻木。
櫻木一邊抽著眼,一邊毫無懼色的迎面對上仙道的目光。
良久良久,仙道才幽幽說道:“櫻木,你想知道流川這些年的生活嗎?”
櫻木遲疑了一下。
他忽然發現自己真的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在他的印象裡,流川一直馳騁在世界籃球的疆場上,呼風喚雨,萬眾矚目。那種生活,比他們現在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