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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醒過來的時候,眼前幾乎一片漆黑,只房間正中央有一處亮光。無窗無門的房子,只房頂有個透光的洞,是個地下室,他想。
剛才,妙高山公園那個男人,他看到了全臉。
普普通通的一張臉,甚至還算好看,文質彬彬,一身知識分子氣息,穿的也乾淨,偏偏幹的事不乾不淨。
很奇怪,在這種時候,季霄竟然一點不慌張,甚至還有點期待。
呵,被綁架了呢,生平第一次,不知道這人劫財還是劫色,還是單純想綁人玩,或者其實是變態殺人狂也說不定。
也不知道自己那對父母發現自己失蹤,意識到自己可能被綁架之後,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會有怎樣的舉動。
他是真的有點期待。
擰了擰自己被綁著的雙手,挪了挪發麻的雙腳,一個扭頭,發現還有意外的驚喜。
那邊睡著的,和他一樣被五花大綁的,不是鍾昌恆是誰?
季霄嗤笑了一聲。
鍾昌恆在此刻悠悠醒轉。
和季霄的反應截然不同,醒來當即開始大喊大叫。
季霄翻個白眼,吵的頭疼。
「省點力氣待會爬樓梯不好?」季霄說。
「爬個屁,這怎麼爬?你告訴我怎麼爬?有本事你把我手腳鬆開。」鍾昌恆哭哭啼啼。
「好像你叫叫繩子就會斷一樣。」季霄嗆他。
鍾昌恆才不管,繼續哭哭啼啼。
許是多了份患難與共的情誼,鍾昌恆此刻看季霄尤為親切,一看見季霄往旁邊挪挪他就忍不住問,「你去哪?」
季霄扶額,也不說話,就看他一眼,然後又挪了一下身子。
鍾昌恆慌了,擔心季霄找到什麼逃脫的路子不告訴他,一個勁地問,「你幹啥?去哪?我告訴你你要是自己跑了把我丟這,我就……」
那貨『我就』了半天也沒就出什麼東西。
不知道是恐怖懸疑小說看多了還是怎麼的,許是覺得抓他們的人就是變態殺人狂,要是季霄跑了他肯定活不成,鍾昌恆又開始哭。
季霄無語,「我他媽手腳被綁著能去哪?姿勢不對壓著鳥了我調整一下,有問題嗎?」
鍾昌恆的哭聲戛然而止。
不知道為什麼,季霄有點想笑,之前那些樣子到底是怎麼裝出來的。
狐假虎威也不是這麼玩的,畢竟人家狐狸本身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地下室無窗無門,也不知道外邊過了多久,但是咕咕叫的肚子以及逐漸襲來的睏意告訴他,應該快凌晨了,那人把自己抓過來就再也沒出現過,不知道目的何在。
鍾昌恆耐不住安靜,「我聽說最近我們這塊附近特別亂,什麼變態都有,有的專門抓小男孩猥褻。」
季霄上下看了他兩眼,愣是沒把他和『小男孩』這三個字聯絡在一起。
「那是戀童癖,專門對那種十一二歲沒力氣反抗的小孩下手。」季霄說。
季霄直覺不是陳銘說的那個變態,他之前有去了解過,那個變態只對十一歲以下的孩子動手。
「還有一個喜歡跟屍體睡覺的變態……」鍾昌恆戰戰兢兢。
都市傳聞有真有假,這些變態確實存在過,但並沒有泛濫到滿大街都是,不至於一抓一個準。
鍾昌恆看季霄一臉平靜無所謂的樣子,「你就不擔心被人活生生開膛破肚嗎?」
季霄再不理他,找解繩子的法子去了。
鍾昌恆嘴上叫著要死要活,睡起覺來比誰都香,季霄挨不住,也沉沉睡去,卻被一聲撕破天際的吼叫鬧醒。
「死變態快給老子爬開!」是鍾昌恆。
地下室依舊沒有亮燈,季霄看不太清鍾昌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