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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季霄是那種打架逃課樣樣精通的壞學生,結果他天天都會寫作業,跟那些循規蹈矩的學生沒什麼區別。
他以為季霄是那種睚眥必報說一不二的二世祖混世魔王,結果那天鞋子被人踩成那樣也只默默退到一邊,笑著跟人說,沒關係。
也就剛剛,他以為季霄一句話不說就會上車走人,結果他還是陪著自己把車推了回來。
強迫給他講題,他也沒說什麼,乖乖地就坐著聽了。
看起來很叛逆,其實比誰都乖,比誰都懂事。
這是跟他盧喻又不一樣的地方。
盧喻見過他的父親母親,那樣的父母,那樣冷淡漠然缺乏情感交流的家庭,教出這種性格的孩子,他是不信的。
季霄在那邊專心寫作業,奈何總有一股莫名其妙的視線粘著自己。
瘮得慌……
「你沒事幹嗎?」季霄說,「我臉上有花啊?」
盧喻笑笑,「霄哥太帥,忍不住多看幾眼。」
「……」
高三,誓師大會,似乎在所難免。
但是第二中學這所高中就很神奇,可能是過於高階重點,檯面上總是要做足工作。
除了聘請了一位重量級演講人給大家鼓勁之外,還弄了一個心理放鬆活動,防止同學們在日漸沉重的學習中迷失自我。
說白了就是一堆人圍成一圈按照老師的指令完成一些動作。
至於是什麼指令,正常人想想都知道。
季霄和陳銘跑出去玩,去網咖,這會程飛揚,一個跟他倆關係挺好,但從頭到尾都是好學生的都跟著一起去了。
只不過他是去學習的,另外兩個是去玩的。
熟悉的牆頭熟悉的翻牆姿勢,熟悉的「秒上季霄」和「半天上不去陳銘」。
季霄無語,「你找個機會練練吧……」
陳銘:「嚶嚶嚶。」
季霄:「……」
三人齊齊整整地落了地,路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專門排練過的。
季霄還未起身,就聽陳銘一聲,「靠。」
抬頭。
熟悉的地點,熟悉的人。
盧喻拿著和那天一模一樣的奶茶,就連杯子裡剩下的奶茶量以及珍珠量都如出一轍。
他吸溜完吸管裡的那口,整整自己一邊被風吹翻起來的領子。
看著他們仨,「咳咳,巧啊。」
去網咖的路上,盧喻和季霄走在前邊,陳銘和程飛揚跟在後邊。
陳銘的眼神一直逡巡在前面兩個人身上,跟一旁的程飛揚窸窸窣窣說個不停。
盧喻聽到了,他只笑了笑,看了一眼身邊的季霄。
季霄聽到了,心裡罵了一聲草。
也不知道在罵誰。
就在剛剛,三人逃誓師大會被當場抓包之後,季霄二話不說就往校門口走,一句廢話都不想多說。
陳銘也是個明白人,拉著程飛揚一起往校門口跑了。
季霄沒走出幾步,突然「嘶——」了一聲,脖頸處衣領被人往後狠狠一提,感覺被人扼住了命運的咽喉。
「你他媽,想勒死我啊?」他沖身後的罪魁禍首喊。
盧喻訕訕鬆手,沒想過自己隨手一拉拉狠了。
「幹嘛這麼急著走?翻半天牆出來就是為了再走一遍校門?」盧喻說。
季霄回頭。
看見盧喻朝網咖方向勾了勾手指。
盧喻手指修長,三根手指自然彎曲,食指朝左右隨意撥著,骨節有力,青筋分明。
季霄回神,遞給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那邊陳銘卻已經t到了全部訊息,拉著程飛揚又往盧喻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