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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魚。”邢見幸只能對著空氣解釋。
東方行傲站在SPA池前,看見在池子裡遊得不亦樂乎的小金魚時,才大大鬆了一口氣,全身甚至還有種虛脫的感覺。
“你最好有個好理由。”他冷冷瞪她一眼。
“我早上來的時候,看見你的寶貝金魚正在一團噁心的嘔吐物裡游來游去,所以就先把它移到這裡。”
什麼?東方行傲不可思議地看向她。
他要把那個罪魁禍首揪出來!
邢見幸接收到他驚訝的目光,朝他肯定地點點頭,接著往下說——
“我順手清理了一下,現在那個大酒杯正躺在那邊的草地上曬太陽——殺菌。”她刻意強調“殺菌”二字。
東方行傲愣了一下。
他差點忘了這個女人有多熱愛陽光,還殺菌咧……
“要我現在把魚放回那個‘小到要命’的魚缸裡嗎?”
“小到要命”的魚缸?
“你好像對我的魚缸很有意見。”他眯細了眼,反問道。
“我沒有意見,只是——”她頓了一下,選擇以委婉的方式說:“如果你真的很在乎那條魚,就應該站在它的立場為它想想。”
什麼?東方行傲難以置信地瞪著她。
“你所謂的魚缸,其實只是一個酒杯,雖然是個特大號酒杯,但還是個酒杯。你不應該隨意把魚養在酒杯裡,而不找個裝置齊全的魚缸給他住。”壓不住天生雞婆的個性,邢見幸試著平靜且客觀地提供建議。“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是當我看到那隻魚時,心中第一個感覺就是很悶。”
東方行傲繃緊俊顏,不悅黑眸噴火地瞪向她。
她以為自己是誰?竟敢這麼職責他,還扯什麼魚很悶的論調?
他看向在SPA池裡活潑地游來游去的魚兒。
它這副樂不思蜀的淘氣樣到底哪裡悶了?
“它在小小的酒杯裡游來游去,沒有光線,水裡只有它跟自己的影子,它看得見外面的世界,卻被透明的玻璃關住,不管它怎麼遊,永遠都遊不出那隻酒杯的範圍,真的好可憐哦。”
邢見幸停下,深吸口氣,若有所思的望向他。
“你不如就給它一個真正的魚缸吧,除了有大空間之外,還要有一點植物、一點陽光,這樣才能製造氣氛,別忘了再買一些小石頭,可以擺在水底當裝飾……”
東方行傲不發一語,凌厲視線緊盯著她,額頭青筋已開始慢慢浮現。
不過,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可能你覺得這些小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如果這條魚已經不可能回到原本屬於它的地方,至少你應該盡力讓它好過一點。”
東方行傲不發一語,緊握拳頭忍耐著心中的怒火。
在那兩道深邃有力的注視下,邢見幸感覺一團熱氣直衝上臉,突然感到心虛氣弱。
她、她好像管太多了厚……
“算了,等我打掃完屋子,我會立刻把魚跟大酒杯放回原位。”
她一表明完立場,馬上舉步朝屋子移動。
“別再碰我的魚。”他瞪著她的背影,忍耐著警告道。
“什麼?”她轉身,沒聽清楚他說什麼。
“永遠——”東方行傲鎖住她的目光,咬牙低哼。“別再碰我的魚。”
下午兩點鐘,大哥在錄音室裡急到跳腳,短短半小時裡,已經拉開錄音室大門朝外面吼了不下二十幾次。
“東方來了沒?”大哥又開門大吼。
“大哥,還沒有。”外頭幾個安排行程的人員立刻跳起身,恭敬回答。
“你們到底有沒有通知他今天要錄音?”大哥暴跳如雷的抓狂模樣讓在場所有人繃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