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4/5 頁)
暗,所幸兩人打扮低調,加上霍克勤知悉門道,一路上也沒引起過太大注意。他們就像觀光客,不會太快離開一個地方,但也不會長久滯留。
就這樣走走停停三個多月,他們穿越中南美,來到厄瓜多邊陲的薩拉古羅。這個城市鄰近秘魯,房舍老舊但民風純樸,街上處處可見戴著黑色禮帽及披風的傳統打扮,兩人找了間乾淨的旅社住下。
這一次,他們預計在這裡待一星期。
唐左琳醒來的時候,天空還陰陰的。
一月份的天氣,帶著相當程度的寒冷,她眨了眨惺忪的眼,望著旅社斑駁的牆壁,似乎一時想不起來自己身在哪裡——唯有躺在身畔的男人是她再熟悉不過的。
四周很靜,外頭有鳥兒鳴叫,掛著布簾的窗透進了光線,她沒起身,只是側身枕著手臂探望他沉睡的臉,一如自己三年多前所看到的,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很帥。
“如何?滿意你看到的嗎?”
可惡!“睡覺啦你!”果然,這人警覺性高得驚人,每次只要她一醒,不管手腳放得多輕,他都會跟著睜眼,有時還會故意裝睡偸覷她的反應。倘若要說這三個月來變化最多的是什麼,便是他對她多了壞心眼,簡直是以欺負她為樂。
她氣呼呼地拿枕頭打他的臉,接著起身下床,走出房間。
熱情好客的老闆娘熟知兩人習慣,替他們準備了烏米塔——這是南美特有的一種食物,用米、玉米、雞蛋及各種不同食材做成,近似粽子。唐左琳拿回房裡,把食物端上桌,梳洗過後,她將前兩天剩餘的麵包撕成碎片,撒在窗邊。
鴿子飛來爭相啄食,她望著這一幕,微微眯起眼,嘴裡悠悠哼著小調,陶醉在晨光裡的她,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吃飽喝足、愉悅的貓兒。
“早。”終於是個正常的問候,霍克勤走上前,偕同她坐在視窗,一如這幾個月來的習慣,先探手握住了她纖薄的柔荑。
她一身白衫,身形瘦弱,加上這一陣子從不在白天出門,照射不到陽光的生活使她本就白皙的膚色更顯蒼白。他心疼地以指摩挲她骨感的手,進一步環抱住她,抬手輕吻上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突兀的一絲血痕。
“受傷了,怎麼不說?”他低沉的語調,隱隱透著些責怪。
“只是切面包的時候不小心劃到而已……好癢。”她笑起來,反手把玩起男人的指掌。那兒全是大小不一的繭跡,唐左琳從沒問來由,但也知道是握槍握出來的,尤其是左手拇指上的薄繭。並非所有用槍的人都會有——那是慣用單發步槍的人,因一再手動填塞子彈而留下的痕跡。
“手……還會痛嗎?”偶爾,她會看著他右手心的傷疤,這麼問。
會。但霍克勤的回答始終是:“不會。”
照理說,他的右手大半已失去知覺,應無所感,他的痛,醫生說是心理因素,就像截肢的人有時會感覺自己已失去的肢體存在,產生痛感,算是幻肢痛的一種。
他不想讓她為這種小事擔心。
唐左琳努努嘴,不是很滿意他的答案,但也沒轍。霍克勤看懂她彆扭的表情,扳過她的臉,她悄然閉眼,他略帶乾燥的唇便覆了上來……哼,這個狡猾的傢伙,每次都拿這招唬她,偏偏該死的有用。
唐左琳在內心暗罵自己意志不堅,逐漸柔順下來。算了,總有一天,他會願意依賴她的。
“……你的鬍子扎到我了,好歹刮一下。”
“好。”他應諾,放開她的手,走進了浴室。
他的乾脆令唐左琳一怔,隨即想到自他們“私奔”以來,他對她幾乎算是有求必應,默默地好似在彌補什麼……
“這個傻瓜!”這一切都是她自願的啊。
墨西哥、宏都拉斯、薩爾瓦多、尼加拉瓜、哥斯大黎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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