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嵩的弟子。

冀州官場中人都為皇莆嵩感到可惜，當初還以為皇莆嵩收得佳徒，哪裡想到竟是收了一個逆徒。

這件事情雖說是凌雲做的，但是凌雲身為皇莆嵩的弟子，自然也是影響到皇莆嵩的威望。

不過皇莆嵩最為冀州州牧，其他官員裡也最多是在私下裡說幾句州牧大人也有看走眼的時候，卻是不敢因此多說皇莆嵩的壞話，更不敢當面在皇莆嵩面前提到。

對於這件事情會降低自己的威望，皇莆嵩完全不在意。他反而覺得虧欠了凌雲。

畢竟凌雲能夠這樣做也算是忍辱負重了，要承受很多的罵名，被人說三道四。

在皇莆嵩看來，此刻凌雲承受的壓力應該比他要大得多。

其實凌雲心中並沒有多大的壓力，面對市井中流傳的那些關於他的訊息，凌雲完全不在意。

從小到大凌雲早就受過無數人的指指點點，如今再面對這些，心中根本沒有一點感覺。

不僅不怕聽到，相反還特意融進這些百姓之中，聽他們說道自己。

如今的凌雲在他們眼中幾乎是一無是處，能夠坐上別駕從事的位子，完全是因為皇莆嵩弟子這層身份。

當初凌雲立下的功勞，他們本就知道的不多，到現在能夠記住的更是無幾，而記住的那幾件功勞，如今在他們口中也被歸到徐福等人身上，是凌雲從其他人身上竊取的。

這也算是凌雲自討苦吃，如果不是他和皇莆嵩在暗中有意推動下，肯定不會有如此多的人談論這件事情。

畢竟大部分百姓還是每天過自己的小日子，並不在意官府的事情，前提是隻要和他們無關。

但是在凌雲推動下，如今信都城內好像如果不知道劫獄的事情，不知道凌雲私自調離獄卒的事情，不知道那處才剛剛開始修建沒多久就停下來的府邸，都不好意思出門和人聊天一樣。

很多事情，沒人關注，就一點事情都沒有，但是隻要關注的人數變多，就算只是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情，也會被群眾的口給無限放大，最後成為一件能夠讓天崩且地裂的事情。

一個人或許不能將事情看透徹，兩三個人或許能將一件事情看得很透徹，但是當參與的人數越來越多後，一件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就會變得越來越複雜。

他們不會去看過往的豐功偉績，雙眼只會盯著當下，從雞蛋中挑揀骨頭。

在市井中聽了幾日關於自己的言論後，凌雲差一點就感覺自己真的喝這些百姓所說的一樣，急忙與徐福等人辭別，帶著風舞以及公孫瑛離開信都。

繼續待下去，凌雲不知道自己現在還算是平靜的心會不會變得波濤洶湧。

雖然說凌雲從小就經常聽到別人對自己指指點點的話，已經習以為常了，但是那只是十幾名小孩子。

而現在卻是整個信都數十萬的百姓，兩者產生的威力天差地別，讓自以為已經習慣聽別人將自己壞話的凌雲還是有點吃不消。

離開信都之後，三人先是去了洛陽，並沒有使用傳送陣，而是一人一匹快馬，沿著驛路前行。

這次離開信都，看上去凌雲好像是因為信都已經沒有他容身之地，實則不管是之前的免職和現在的離去，都是凌雲和皇莆嵩早已經計劃好的。

張牛角被救走，如今自然需要有一個人和他保持聯絡。

皇莆嵩剛好可以以這件事為原由，將凌雲免職，然後在讓凌雲暗中和張牛角聯絡。

不過為了謹慎一點，凌雲並沒有在離開信都之後，就去之前和張牛角定好的地點。

而是先去洛陽，掩人耳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