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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掉。

這是空中版的《鐵達尼號》有木有？

黑白配男人的眼中冒出了一種奇怪的光芒，他伸手捏住了程聞歌手中的白色薄膜，程聞歌只覺得有種溫熱的氣體迅速遊走，然後白色薄膜快速膨脹成環狀。

“套在腰間。”低沉嗓音又吩咐，帶著一種毋庸置疑的命令語氣。

程聞歌這才發現周圍的人腰間都有種這般東西套著。

她趕緊往腰上扣，還可以調節大小。這個安全氣囊能保證安全麼？

程聞歌惴惴不安的想，幾百米高度掉下去，這點東西就能救命？

“雙手抱頭，靠近氣囊，聯邦體操第二節姿勢落地。”

第二節麼？

她還是會的。

車急速下墜，又是一陣顫抖，空中陡然飄散出一朵巨大的傘花。遮蔽了整個車身，車速減緩些許，卻仍舊很快很快。

程聞歌聽著耳邊的尖叫聲，也忍不住想叫。

“閉嘴。”

耳朵中嗡嗡嗡，又悶又難受，心臟如同被什麼東西鑊住，瀕臨爆炸的邊緣，卻不知怎的，這句話異常清晰。

她硬生生忍住了話語。

“準備跳車。”

跳車！！

尼瑪這不是跳傘運動啊啊！

由不得他們說不跳了。

魔化女帶著血紅的雙眼，又一拳打爆了玻璃窗，人從玻璃窗縱身下躍，也沒有見她腰間綁什麼東西，瞬間就只見得到一個小小的黑點。駕駛臺上的儀器不知被觸動了哪個，一時間所有的窗都開了。

不算冷的風從半空中吹來，卻讓程聞歌瑟瑟發抖。臉上的肌肉被吹成扭曲的形狀，就算想出聲，也很難出聲了。

“跳！”男人命令。

“不要！”程聞歌不甘心的擠出兩個字，即刻就被風帶走。

腰間被人捏緊，程聞歌被帶出懸浮車，往幾百米的叢林中掉去。

“啊！”風如同利刃般割裂著她的面板，好不容易出口的話語倒灌入口中腹中。

上帝！

耶穌！

佛祖！

聖母瑪利亞！

救命啊！

自由落體運動很快很快，可在程聞歌的腦海中卻一切都變得緩慢。

如同一副拉長的影片，無聲的畫面一一閃現。

她想了很多東西，這個世界的外公、表哥、父親，然後是程美鑫和人埋頭走進店鋪……墨琮的嘲諷、機甲賽、調戲的譚陽生……

時光倒流，在診所上班、給爺爺打下手、在醫學院上大學、小學初中高中利用空閒時間學習醫術、針灸，最後的畫面定格在一對男女身上，他們抱著個兩三歲熟睡的幼兒，含著淚輕吻在她的額頭，嘴裡喃喃說著什麼。

“聞歌，再見，聞歌，對不起，聞歌……”

腦子霎時間如同被針刺，有什麼曾經忘記的東西開始拼命的往外鑽。

027　堅挺的樹葉童鞋

“滴咚、滴咚、滴咚……”有冰涼的東西滴落在面頰。

程聞歌猛睜開眼，周圍是一片叢林，一眼綠色，間或夾著幾片枯黃，時至九月尾，秋風開始肆虐，在城市中還不曾覺察什麼，到了這林中，就清晰呈現。北方的天，已經帶著微寒，這林中更甚。

程聞歌躺在樹底下，樹枝上間或滴落水珠，許是霧氣凝結。

動一動身體，覺得渾身如同散架一般，樹頂上一隻松鼠模樣的小東西睜著大大的眼好奇看著程聞歌，見她醒來，又滋溜兒一聲不見。

這裡是……

程聞歌閉上眼，又沉浸入腦中。

腦海中多出了一樣東西，名字叫做《銀針九變》。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