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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還和自己有什麼關係,出於對他的關心,這才一探究竟。
只是她沒想到,那所謂的高人,竟然會是自己的父親和爺爺!
雲狂暗自懊惱,看來她這七年以來實在太疏忽了,在柳王府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知道一心練功,外面的情勢完全沒有絲毫瞭解,宛如一個被蒙上了眼睛堵住了耳朵的人,這樣的彌天大謊居然騙了她七年,簡直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少秋,你真的決定了?”祠堂內,柳清一臉莊重。
來人除下蒙面之物,絕美容貌頓時露出,雖是一身黑衣,身上卻還是透著那股清雅悠然的脫俗之氣,不是楚少秋是哪個?他肯首淡笑:“今天我已見過了雲狂弟弟,覺得他不是那塊材料,既然我自幼便是宗門人選,修習了宗門傳世武學,百年之約,自當義不容辭。”
“唉……”柳劍輕嘆一聲:“可惜狂兒出生晚了,柳字世家一脈單傳,所修功法雖是絕世,但只有一人能得千年玄珠練就玄冰訣。當年狂兒母親遭雷門暗算,遲遲不孕,造成柳家無後,百年之約剩餘不足二十年,年輕一輩到那時不滿二十五歲者無他人選,才會將你牽扯進來,如今你卻是未來的楚國國君,實在難為你了。”
楚少秋卻是搖搖頭,以一種開玩笑似的語氣說道:“伯父您忽悠我呢,天下稍有勢力的人物都明白,龍洲大陸之上一國之君算得了什麼?世間武學盡在九大世家,所謂七國不過是九大世家的代言之物,國君不過是明面裡的幌子罷了。血殺一出誰與爭鋒,若不是九大宗門之間互有制約,在楚京之內,只要伯父一聲令下,直接覆滅了楚國皇朝也是輕而易舉之事。得伯父和外公看重,不惜自毀神功逼出玄珠成就少秋,又能掌控血殺隊手握龍門大權,旁人幾輩子也修不來這種福氣,我難為個什麼?”
“你這小子……”柳劍被他悠閒的態度逗得哭笑不得,捶了他肩膀一下,語聲沉重地說:“你要知道,百年之爭慘烈非常完全就是性命相搏,其他各大家族之中所選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唯我柳家一脈單傳。你非直系血脈,想要徹底發揮玄冰訣威力只能行宗門血誓,一生受制於狂兒,反傷自身,一旦他死,你也活不過一天,這對你太不公平……而且你天資雖然不錯,但要在那些絕世天才之中脫穎而出,並非易事,這無異於送死之行啊……”
“玄冰訣需從七歲才能開始修煉,狂弟的年齡太小了,距離百年之約只有十年時間,他再怎樣天才,十年之內也無法大成,雷門世家早就算好了,既然總要有一人送死,又何必將什麼也不知道的他扯進來。”楚少秋清眸裡找不到一絲煙火之氣,口吻是那樣平靜,彷彿只是在說一件非常普通的事情。“至於血誓,見到狂弟之前,我尚有些排斥,但現在我卻已想通了……效忠少主,是我的榮幸,不管我還有幾年時光,能護他一刻便是一刻,這一生,我都會護少主周全。”
“狂兒這個不爭氣的紈絝子!真是快氣死老夫了!”柳清吹鬍子瞪眼睛,露出了雲狂平日裡瞧見的氣憤模樣,聽說雲狂將孟先生硬生生氣得把他趕出學堂,老頭子心裡不是一點半點的鬱悶。
楚少秋怔了怔,在聽見“紈絝子”三字之時,臉上竟泛起一縷十分奇異的玩味笑容,只可惜柳清沒有發現,他繼續嘆道。
“若是他能爭氣一點,你安然做個一國之君,倒也了了老夫一樁心願。可他如今這副模樣,老夫怎能放心將傳世武學交付他手?孩子,你很懂事,外公對不住你,愧疚的話不多說了。身在激流之中,若不逆流而上,便只能被這滔天水流衝入江底,要維持住這一個大家族,談何容易,如果可以,外公怎麼願意犧牲自己的孩子?”
祠堂內的燭火忽明忽暗,幾縷燭光在老人的蕭瑟嘆息之中悄然熄滅,柳清和柳劍神色黯然,滄桑悲涼之味淡淡飄起,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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