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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有一個事情要和您彙報一下。”
聶振邦的性格就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孫達亮放低姿態,自己要是還擺上級的架子,那叫愚蠢。這麼說,至少,孫達亮就很滿意。電話那頭,孫達亮也笑著道:“聶主任,客氣了,什麼彙報不彙報的,有什麼事情嗎?”
隨即,聶振邦將自己現在已經在遷州市,又將下相縣的事情,將熊長貴的情況完完整整,不偏不倚的說了一遍之後,那頭,孫達亮沉默了一陣之後,再次說話,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聶主任,這是我們江北省紀委工作的失誤啊。這樣,我看,我現在就去找言碩書記和守常省長彙報這個事情,最遲,明天下午,我就會趕到遷州市。具體情況,等我到了,我們再商議,聶主任,你看如何?”
言碩書記,就是江北省省委書記沈言碩,這可是江北省的實權一把手。孫達亮這麼說,足以證明了江北省對此事的重視。
不管是不是看在自己的身份和麵子,有這個態度,就足夠了。查案子,也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解決的。聶振邦此刻,倒是沒有任何的問題,隨即點頭道:“好。孫書記,那我們明天見。”
剛掛下電話。聶振邦站了起來,在洗手間裡面洗了一個澡之後,剛出來,外面,房門被敲得砰砰只響。
一開啟房門,秦朗雙目通紅,看著聶振邦,沉聲道:“太子,掌櫃的,掌櫃的走了。”
“走了?”
聶振邦重複了一句,以熊長貴的性格,絕對不可能在這種情況下逃跑。大家都是一個部隊出來的,不算自己,有姚遠和秦朗在,熊長貴就不會逃跑。逃跑,那只是對他的一種侮辱。
此刻,這個走了的意思,只有一個熊長貴死了。
沒有遲疑,兩人趕到斜對面的房間。此刻,在房間的地面上熊長貴已經平躺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生命氣息。
姚遠,滿含熱淚站在邊上,目光看著窗外,盡力讓自己不要哭泣。在旁邊,遷州市的一干警龘察以及遷州市市委書記徐琪和江北省軍分割槽司令龍佃勤都站在邊上。
看到聶振邦進來,旁邊,姚遠就低聲道:“長貴自殺了。這是他寫的遺書。”
一章招待所的便籤上,簡短的寫了幾句話:‘我愧,對國家和軍隊的培養,我無顏面對軍區的首長和戰友。我走了!。
一個訓練有素的特種軍人,西北軍區赫赫有名的兵王,一招殺敵致命的軍事素養和技能,錘鍊得爐火純青。想要自殺,誰也阻止不了。事實上,熊長貴早已經做好了死的打算了。只不過,他在等待聶振邦的到來。在等待著見太子最後一面,在等待著聶振邦為他死」去的父母和妹妹,為他的父老鄉親討一個公道。
聶振邦此刻,卻是默默的走到了熊長貴的身邊,蹲了下來,手掌輕輕的在熊長貴的面上拖過。低聲道:“兄弟!一路走好!”
第317章 天海集團
熊長貴死了。
沒有轟轟烈烈,也不是倒在了戰場上,沒有鮮花,沒有掌聲。戰功赫赫,做為華夏軍隊隱蔽戰線上的不世兵王,沒能倒在向敵人衝鋒的路上。卻是自我了結了一生。
腦邊上的幾枚軍功章,代表著這個年輕人曾經,為國家做出的貢獻和努力。那一紙的遺書,雖然簡略,卻是彰顯出一個傑出軍人的堅持和不悔。
對不起黨和國家的培養,對不起軍隊的教導。可是,反過來想,一個有著大好前程的年輕軍人。為什麼會走上這麼一條不歸路。
明知不可為,而為之。是為不智。這和讀書多少無關。這也和出身無關。作為一個有軍紀、軍規制約的軍人,如果,連這點規矩都不懂,那是對軍隊的諷刺。痛之深,恨之徹。這就是熊長貴內心的真實寫照。
人死如燈滅,一了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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