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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子苓見有病人來了便出去了。
葉景行和葉夜自那晚被趕出去後就一直沒了動靜。
琉璃居果然關了門。
東宮毫無動靜,只是聽說戶部尚書左司郎中嫡女王環,祖上冒青煙入了太子的眼,被一頂小轎抬入東宮。
太子妃回了溫家小住。
所有的憤怒不甘隨著夏日烈陽的照樣都煙消雲散,玄明堂的日子開始平靜下來。
水粉生意極好,玄明堂人手不夠,準備招幾個人來,順便把自己的醫館開起來。
「舒家的轎子在門口。」
玄子苓掀開簾子,一臉厭惡地說著。
「怎麼了?」她皺眉問著。
「說是舒夫人病了。」
舒雲宜停住腳步。
之前舒家醉溫之意不在酒,請她來不過是營造出三娘子跟舒家關係尚可的假象。
「怎麼了?那個管家還挺急的。」玄子苓疑惑地問著。
舒雲宜嘆氣。無奈地拎起藥箱子:「我自己一個人去就好了。」
「還是我陪你去吧。」玄子苓跟在她後面愁眉苦臉,「不行就讓小王和你一起去。」
小王模樣端正,就是少了根手臂,之前一直找不到工作,最是落魄之際應聘玄明堂夥計,身手不錯。
「不用,醫館還要有主事的人。」舒雲宜上馬車的時候安撫道。
這次舒家大門緊閉,管家一頂小轎直接把人抬到漪瀾院,夫人的陪嫁嬤嬤盛菊一臉著急地在門口徘徊。
舒雲宜這才嚴肅起來。
「怎麼了?」她一下轎子就被盛嬤嬤連拉帶扯地拖走了。
「夫人早上吃了一盅藥補,還未到中午就又吐又瀉,現在躺在床上已經動彈不得了。」
「藥補還在嗎?」舒雲宜慌亂中,忙不迭地提著藥箱問道。
「在在,已經把廚房的人都抓起來了。」盛嬤嬤聲音一冽,冷冷說道。
舒雲宜一進屋子就看到屋內燻著草藥,煙霧繚繞,門窗緊閉,放下的帷帳內傳來溫夫人喘不上氣的喘息聲。
「把窗戶開啟,這些東西都拿走。」
舒雲宜聞了聞三角鼎上的藥味,是簡單木香加生甘草燻烤,可以緩解一些噁心感。
不過這是治腸胃不適造成的上吐下瀉。
舒雲宜一進來就問道一股奇怪的味道,溫夫人可能已經控制不住自己了,這便很有可能是中毒。
而木香燻烤會有輕微刺激。
「這,萬一受寒。」盛嬤嬤猶豫。
舒雲宜已經掀開簾子,那股味道直衝沖地湧了過來。
舒夫人臉色蠟黃,嘴唇蒼白,一見她便是鼓睛暴眼,憤怒羞愧。
舒雲宜倒是冷靜,開始給她自己把脈。
脈象混亂艱澀,脈搏快速激烈。
她又拿出兩個特製的銅管子,上下套著兩個茶杯大小的東西,一個放在舒夫人胸口,一個放在自己耳邊。
耳鼓上是劇烈的跳動聲。
「這裡疼嗎?」舒雲宜把手放在她的肚臍上方一側,微微使勁。
舒夫人沒說話。
「這裡呢。」她把手放在她的腰側下方,也就是肝的位置。
溫舒夫人突然皺著眉,發出一聲沙啞的尖叫聲。
盛嬤嬤一臉緊張地圍了上來。
「怎麼是這裡難受。」
「中毒了。」舒雲宜收了手,看了眼屋內,見還是一開始的模樣,加重語氣說道,「窗戶啊開啟,爐子撤掉,木香有毒。」
盛嬤嬤這才忙不迭指揮人去照做。
桌子上是還未倒掉的藥補。
京都流行夏日藥補,冬日食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