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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重,使得井澤有一瞬間喘不過氣來。
“我讓你跟那個髒物接觸,我讓你去,讓你去!”顯然,父親已經失去了理智。
“咳咳——”井澤一直這樣抽氣,呼氣,整張臉因通氣不暢,逐漸泛起一片紫紅。
左手,下意識地四處撫摸。褐色的模板上,凌亂的布匹以及一把生鏽的剪刀。井澤的左手摸到的正是這把多年來,替別人做了無數衣裳的工具。
興許是出自自救的本能,再加上對父親的怨恨,井澤想也沒想,左手緊握著剪刀,閉上眼,用力地將它送入父親的後背。
一刀,兩刀,三刀……
直至無數刀。
Chapter。35 時光說不曾來過(5)
'43'
逆巷上空的雨。席捲著濃重的悲傷。有不少飛鳥躲在兩邊的屋簷下,“嘰嘰”地叫囂著,給這場莫大的雨,平添些幾分哀愁的色彩。
井澤冒雨前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逆巷的十字口。
像極了紀小蓓的母親。也曾一個人在這裡。只是,他是站著的,而她,是癱坐在地。
應該怎樣形容井澤現在的心情呢?
感覺內心的世界以及多年來暗藏的夢想,瞬間演變成一個巨大的夢魘,緊緊地,用力地,毫不鬆懈地扼住他的生命。整個鼻翼間,有濃濃的血腥味漸行漸遠地飄過。
——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
——誰說我有殺人,誰看見我殺了人!
他的內心不斷地吶喊著,嘶吼著。他的心,像是在滴血,聲聲入耳。他純白的年少青春,已不再純白。
——紀小蓓。井澤應該怎麼辦呢?真想找一個無底洞,狠狠地鑽進去。
井澤一路上是搖搖晃晃走到紀小蓓的家,門緊閉著,他用力地敲了很多次。
“紀小蓓,紀小蓓——”聲音卻是那般的無力。彷彿這聲音,在偌大的空谷裡,漸行漸遠。
許久不見紀小蓓開門,井澤無助地緩緩癱坐在地面。儘管地面已然成了一片黑色的海洋。他坐著,目光黯淡地看著眼前的一堵牆壁。頭頂的傾盆大雨是什麼時候不見的,他也並不知道,彷彿他這一坐,就坐了一段很漫長的時光。
“井澤。”紀小蓓撐著傘,有大把大把的雨水延著傘架滑落在她的衣衫上。
“井澤。”她蹲下身,用袖子替他擦乾臉上的雨水。
他不出聲。目光無神地睜著雙眼。——井澤。井澤。井澤。
——我從未見過井澤有過這樣的狀態,像極了一具毫無意識的植物人,除了能睜眼望著,便再無半分反應。井澤,井澤,井澤。我不停地喚著你的名字,一連三聲,你都沒眨過一次眼睛。這讓我有多麼的恐懼。彷彿這個城市早已拋棄我們,我們兩個卑微渺小的人,在這裡苟且偷生相依為命。
“紀小蓓,小蓓,我沒有殺人,沒有殺人!”井澤突然伸出手搖晃著她的雙肩,扯得她生疼。
“我真的沒有殺人。”井澤嘴裡持續不斷地念叨著同一句話。
“井澤,井澤。安靜些。我是紀小蓓。有什麼話回家再說。”紀小蓓以同樣的方式搖晃著井澤的雙肩,“啪”的一聲,她給了他一記耳光。並拖拉帶扯地把他帶回裁縫店。
紀小蓓將井澤穩穩地放在椅子上,不經意地轉身,看到一幕令她顫抖不已卻又自持嘲笑的畫面。
——暗色的地面靜靜地躺著一個人,若說得準確些,應該是一具屍體。是井澤的父親。屍體是後背朝上,背部無一處完整的肌膚,有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肉/洞,正咕嚕嚕地冒著粼粼的血漿。後頸椎骨穩穩地插著一把生鏽的剪刀,插得很深,幾乎快要穿破喉嚨。
不知哪來的勇氣,紀小蓓向前走去,在井澤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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