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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與我們如此相似的人。都有著相同的悲傷與孤寂。
“安言,安言,你沒事吧?”顧沫沫心急如焚地拍打著浴室的門,聲音蓋過了著死寂的氣氛。
也不知過了多久,顧安言的“啊”“啊”聲才響起。“姐,我沒事,只是摔了一跤。”
浴室裡的顧安言,癱坐在地,頭頂是嘩啦啦的熱水,沉默無息地打在他的發上。一如剛才二樓的張叔用髒水倒在他的頭上一樣,相同的感覺,卻是不一樣的溫暖。
——晦氣包。
——晦氣包。
從此這個逆巷是不是便多了他這個晦氣包呢,想到此,顧安言便聯想到了紀小蓓,這個讓人心生憐惜的女生,被人稱作是“髒東西”又是怎樣的心情呢?
整個浴室的霧氣,逐漸瀰漫了他的雙眼。
是誰說,一個男生,是不能哭的?
你看,我也哭泣了。
只是你無法聽到。
Chapter。19 破鏡之誰的夢魘(4)
'27'
“啊!”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岑寂的逆巷裡顯得異常的震耳欲聾。多麼的詭異,多麼的撕心裂肺,龐大的黑夜席捲著這傷悲而驚恐的聲音。
那應該是在一個夢裡,或許也不是一個夢,顧安言記得,他很清晰地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像張叔的。他的叫聲極其撕心裂肺,如同在生命消亡的那一刻,發出驚恐萬分的呼救聲。但這種聲音在冷寂的逆巷中顯得極其刺耳,誰也不願意懷著巨大的恐懼,走進一個暈染傷悲的角落。或許張叔的這一聲叫,終將喚醒沉睡多年的逆巷。古老的逆巷,如同死神的家居。所有的人都將是它鐮刀下的亡魂,誰都無法逃脫。
夜,在那個男人的聲音後,逐漸沉穩下來,如同一個破涕的嬰兒,綻放出花一般的笑顏。於是,夜深了,靜了。
後來,顧安言問顧沫沫,“姐,你有沒聽到怪異的聲音?”
“什麼聲音?”
“比如一個人臨死前的絕望。”
“安言,你想多了,這大晚上的,哪有聲音啊。”她皺眉,突然拉著他的手擔心地說,“安言,要不我們離開這裡吧,姐姐擔心有一天我們會出事的。”
他伸出手指,指尖拂過她長而柔滑的髮絲,微微咧開唇角,“姐姐,不會的,我們只有在這裡,才不會有人打擾。”頓了頓,繼續說,“姐姐,就算是媽花了一大筆錢請人來找我們,我相信他們也不敢冒著逆巷中的晦氣走進來的。”
“安言,我不想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你是我這個世界上唯一的弟弟。”顧沫沫真是心疼他。但她並不知曉,在那一刻,顧安言的額頭早已密集絲絲冷汗。他的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想著一件事情。若那個男人的聲音真是張叔的,這一聲唯有自己能聽到究竟意味著什麼?
夜更深。顧安言輾轉反側。終是沉入夢境。像是一個早已編織好的故事,他只是旁觀者,就這麼看著。
夢的畫面,是逆巷的影子。空蕩無人的逆巷,晚風嘩啦啦的吹著。連夢裡,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陣陣寒冷。一個穿著紅色衣裳的女生突然出現在逆巷的中心巷口,她的背影,在昏暗的路燈下,模糊不清。她的身影竟如此的像紀小蓓。每朝前走一步,她便往前走一步。直到他開始跑起來,她才停頓不動。
顧安言想只要他看清了她的面貌,就能知道她是誰了。在他與她只有數米遠的時刻,她突然笑了,笑聲掩蓋著穿堂而過的風聲。她說,“沒有人能傷害我所喜愛的人,我不允許誰傷害到我所喜愛的人。”
她就這麼說著,一直說著,突然跑了開,一瞬間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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