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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您再想想,尹妃娘娘往各個娘娘的住處都送了棉絮,為何只有云妃娘娘被扎到了?”
“那自是尹妃嫉妒我們娘娘得寵。”湧兒在一邊插嘴。
凌夏笑了兩聲,笑的泳兒莫名其妙。
“如若尹妃嫉妒雲妃娘娘,何必等到今日動手?”那看向湧兒的眼神分明就是譏諷,我點點頭,凌夏算是說道點子上面了,我不得不承認,他是個極為聰慧之人。我一心為了母后著急,但是卻無法從細節去分析,這就是關心則亂。而凌夏呢,想必已經從宮人口中得知了點什麼,他的字字句句都那麼有理。
“好吧,既然這樣,那麼,凌公子倒是說說,這棉絮裡面怎麼會無緣無故多出兩根針來?”雲妃沉住了氣問道。
“娘娘,宮裡女眷素喜刺繡,也素喜縫縫補補,應該是哪位宮女不小心,把針落入了棉絮中吧。昨日公主送來棉絮之後,是誰接手的?”他眼光掠過了湧兒,看似不經意。湧兒臉色變了,然後雲妃答道,“應該是湧兒,我的一切起居都是湧兒在打理。莫非。。。。。。”她轉過頭去,望向湧兒,“湧兒,說,這是怎麼回事?”
湧兒決然沒有想到自己一下子成了懷疑的物件,她慌忙搖頭,“娘娘,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怎麼會害娘娘呢?”
“那好,你說,昨日我隨陛下賞花之時,有沒有人在宮裡刺繡縫衣?”雲妃皺起眉頭,似乎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湧兒嚇得不輕,“噗通”一聲跪在地上,不敢抬頭,腿也有些發抖,“回,回娘娘,有。”
頓時殿內又是一片肅靜,我倒在地上,憤恨地看著湧兒,就因為她或者是弦陽殿中其她婢女的粗心大意,害我母后被押進了煙臺殿,害我冒著狂風暴雨跪在增輝殿外,害我捱了父皇一掌!我凝眉,口中是化不去的血腥味。
“你。。。。。。為何昨日不說?”
“我。。。娘娘恕罪,奴婢以為,以為一定是尹妃娘娘搗的鬼,沒有往另外方面想。”雲妃比上雙眸,然後恨恨地說道,“你讓我,丟盡了顏面。”
我慘慼一笑,抹掉了唇邊的血跡,直視著父皇,然後緩緩站起來,“父皇,這下,可以讓母后從煙臺殿裡出來了嗎?”
“明日一早,我便會派人將你母后送回。”他審視了我的臉,可能發現方才下手的確重了些,眼中流露出了愧疚之色,“雪琉,朕讓人送你回去,給你擦擦藥。”
“陛下,凌夏正要出宮回府,不如讓我送公主一程。”
“也好。”父皇嘆息了一聲,轉過了頭。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那裡,非常的燙。
煙臺殤
我與凌夏默默走著,不曾言語,我知道我現在臉上一定很糟糕,我能感覺,半邊臉頰已經腫起來了。那日我遇到他時,在賽馬場,我神采奕奕,而如今,卻讓他看到這樣一個慘淡的自己,心裡不禁有些難過,姑娘家是不願意讓別人看到自己丑態的。
“公主,為何不拿皇上賜的藥?”凌夏忽然開口問道,我不回答他,我想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只是在鬧脾氣,因為父皇那一掌,太重,他事後憐憫,我又有什麼可稀罕呢?我撇嘴笑了笑,“拿了,又如何?”總也解不開我心中的怨。
“公主何必賭氣?”他把紙傘挪高了些,“畢竟,整個皇宮之內,最好的藥,總是在陛下那兒的,為何你不想想,今日他雖然打了你,卻吩咐宮人給你擦藥,如若沒有一點憐惜之情,他會這麼做嗎?”
我停下腳步,凌夏跟著我停了,然後我們站在被雨水洗刷鬼過的琵琶樹下面,我忍不住開口,“凌夏,我今日發現,你特別喜歡當和事佬,而且,每次都能說動別人。”
他漂亮的眼睛眨了眨,“可是我並不喜歡當和事佬,因為勸慰別人的那一方,到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