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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飛了大半張桌子的距離,卻硬是一滴都沒有灑出來,──可見擲杯之人內功之厚重,收放之自如。
見莫子嚴突然亮出招子,梁、謝二人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但好一個秦朗疏,竟是絲毫不亂,對方這一杯敬得突然,他卻好似早有準備一般,笑道:“莫先生太客氣了,當是晚輩敬你才對!”說著,亦同時向對方擲出個滿滿的酒杯。
兩隻杯子在空中相撞,發出“叮”的一聲,卻都沒有碎,而是同時落在了桌上。湊近看時,只見那兩隻杯子仍是滿滿的,卻只有一滴酒,正落在兩隻杯子中間的桌面上。秦朗疏的嘴唇微動了動,卻是那莫子嚴搶先開口道:“秦少俠好俊的功夫,看來這杯我是非喝不可了!”說完,便探身過來,抄起秦朗疏方才擲出的那個杯子一飲而盡。
聽他如此說,秦朗疏立刻一邊回應著“豈敢豈敢”,一邊將他那杯酒飲了。
那梁。謝二人,武功比之他倆大是不如,一聽莫子嚴如此說,便道原是秦朗疏贏了,自然將秦朗疏的回應當做自謙之辭。但秦朗疏卻心知,方才他的確是並未看清那滴酒是從哪隻杯子裡灑出來的,那莫子嚴卻突然主動認輸,讓他心中不知真假,又是疑惑,又是不安。
莫子嚴卻彷彿旁若無人一般,飲下那杯酒,不等秦、梁二人邀請,便大馬金刀的在桌旁坐下。待自己坐下之後,才恍如忽然想起似的,對謝長生道:“少爺,你坐。”
謝長生戰戰兢兢的應了,卻仍是有些猶豫,沒有馬上坐下,莫子嚴便又催道:“少爺,坐啊!”
謝長生這才乖乖的坐了。
對他們這樣的相處方式,秦朗疏早已暗暗皺眉,卻因著不好插手靈樞閣之事,因此一直忍著沒有開口。可梁慕宇卻是心直口快,終於拍案而起,怒道:“莫先生,你……你可別太過分了!”
那莫子嚴哪裡將他放在眼裡,不動聲色道:“梁小少爺,你倒是說說,我過分在何處?噯,我們少爺都沒開口的事,你是否管得太寬了些呢?”
“你……”梁慕宇給他這一說,立刻轉頭看向謝長生,等他擺出個態度來。
這一看不要緊,那謝長生見他看向自己,卻是趕緊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反勸慰他道:“慕宇,你何必為這些小事生氣!”那口氣好似還嫌他太計較一般。
梁慕宇給他說得,滿臉上全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卻礙於各方面子,無論如何也發洩不出。反觀那莫子嚴,卻是以袖掩口,看似在喝酒,又似偷偷露出個笑,連看都懶得再往梁慕宇處多看一眼。
“慕宇……”那謝長生竟還在拉梁慕宇的衣袖,口氣中已有些為難之意,“你這樣站著,其他人都在看哩!”
“你你你,你嫌我丟臉?!”好心被當做驢肝肺,梁慕宇簡直肚皮氣爆。
秦朗疏見謝長生臉上越發掛不住,表情已有些泫然欲泣,頓時心生同情,輕拍著梁慕宇的手勸道:“小宇,你和謝閣主難得見面,何必因為旁人傷了和氣?”他雖是好言相勸,言語中卻已然帶刺,可見他對莫子嚴的言行亦是十分之看不慣。
不成想梁慕宇光是給他這一拍,連他說的什麼都沒聽清,只覺得手上暖暖的,心中無比受用,天大的火氣亦頓時消了,一屁股坐回凳子上,只是一雙兇巴巴的眼睛仍盯在莫子嚴身上。
但莫子嚴豈會怕他這一番挑釁,仍是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自斟自飲,直到梁慕宇瞪得眼睛也痛了,熱血也涼了,不得不悻悻然的自己收回目光。這一下,他終於瞟到另一邊秦朗疏和謝長生已是相互敬了一杯,這才想起自己只顧生氣,仍未和偶遇的好友正式打招呼,忙慌慌的舉杯。
可那莫子嚴,好死不死,就在這當口又開口道:“少爺,你身上剛好,方才喝那一杯已是太多了。”
謝長生聽了他的話,雖是有些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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