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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輩子都忘不掉。情是女人心上的那根刺,但男人的心太大了,可以容下很多根,這就是女人和男人的不同。”
淨竹擦淨眼淚,急急地道:“嬤嬤,我們便由著主子這麼難過下去,咱們好好的主子,嫁進他淮安候府前,每一天都快快樂樂的,從來沒有受過一丁點委屈。可是自從過了府,就沒有真正高興過一天,沒有一天安寧過。”
“淨竹,你真吵!”顧雁歌緩緩地從床上起來,嗓子有些沙啞,懶懶地靠在床背上,看著剛才在嘈雜著的淨竹,帶著些無奈。
淨竹聽了連忙歡喜地道:“主子,您醒了,餓不餓,累不累,您想吃什麼,奴婢去給您做。”
顧雁歌長嘆一聲,看著淨竹只能是搖搖頭,這丫頭平時沒發現,到這時候才覺得真是吵:“唉,淨竹啊,你只要能安靜一會兒,比被喝千年老參湯還讓我舒坦。”
淨竹聽了一跺腳,眼中帶著淚的嗔道:“主子,您怎麼還有心情來打趣奴婢,您想喝參湯,奴婢給您做就是了,不過千年老參湯可沒有,三百年的玉山參就有。”
嬤嬤在一旁看著顧雁歌,覺得她不過是在強撐著笑臉而已,便不忍去看,只是吩咐道:“主子,奴婢去給你備些可心的吃食,淨竹去給主子煮參湯,主子看還有什麼特別想用的,奴婢好一道給主子做來。”
顧雁歌扶著額,一聽參湯就被嚇著了,連忙撐著燦笑的臉,只是神采飛揚之下卻多少透著些倦累:“不必了嬤嬤,我真是沒什麼事,渾身上下都好好的,可能前幾天在宮裡見了水就著涼了,回來起頭就暈暈乎乎的。”
嬤嬤看了顧雁歌一眼,然後不說話的帶著淨竹走了,顧雁歌摸摸後腦勺,搖頭一笑,今兒嬤嬤這眼神可不對勁,不過她也沒多想,繼續懶懶地靠著。已經是下午了,午後的陽光透過窗格照進來,投射在各色的錦帳之上,一時間映照得屋裡五光十色。
顧雁歌卻仿如置身一個時間的斷點一樣,往事如潮水一般,輕易地淹沒了她。淚一點點落下來,不管她怎麼努力去遺忘,原主的疼痛加上她前世的記憶,都如同附骨之蛆一般啃蝕著她。兩相助長,她如何能不累,如何能不病倒。
正在顧雁歌難受著的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清朗的聲音:“扶疏,雁兒現在還睡著吧?”
是太子?難道還是給捅到宮裡去了?顧雁歌連忙在丫頭的侍候下整理了衣裳起身,這才丫頭去開門,臉色有些白地站在門後面看著太子,淺淺一笑神色滿是歡喜地道:“哥哥怎麼來了?”
太子一個箭步進來,看著顧雁歌道:“雁兒,你也真是的,病了還不讓說。趕緊坐下,讓太醫再好好診治診治。”
顧雁歌看了眼太子身後的太醫,差點沒暈了過去,太子估計是把太醫院裡的太醫全叫了過來,滿院子提著藥箱穿著官服的太醫們,場面好不熱鬧:“哥哥,您還是饒了我吧,這樣診治一圈下來,沒病也該病了!”
太子壓著顧雁歌坐下,揮手讓太醫正進來,對顧雁歌道:“太后一聽說你病了,連午飯都吃不下,父皇和母后也都擔心得不得了。你要是不趕緊好起來,大家都跟著不踏實。”
顧雁歌只得是老老實實伸出手來,太醫正診治了一番,說出了跟先前太醫一樣的話來,這下太子的臉色可就非常之難看了。
外頭,謝候爺和謝老夫人也早已經等候在外頭了,只聽得太子一聲怒吼:“這就是你說在謝府過得好,積鬱在胸,我們的雁兒什麼時候也積鬱在了,在宮裡總沒讓敢讓你‘鬱’,這淮安候府裡的人,倒是都很有本事啊。”
顧雁歌心說這戲越來越熱鬧了,連太子都弄出來了,只能是在心裡長嘆一聲,然後綻開笑臉,與平時一樣的灼燦:“哥哥,是我自己這些日子身子總不見好,在府裡待得悶了。我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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