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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得不承認澤光的作陪使她感到很愉快,跟他出來,不像和明禮出去時偶爾會感到彆扭,且常常很快就無聊得想回家。她喜歡有澤光做伴的感覺,這實在不是好現象。不過還好他明天一早就走了。
但她何以忽地有些悵悵然?
“想什麼?想得眉都擠成一堆。”他柔聲問,伸手用手指輕輕碰觸她的眉心。
綃瑤心神一陣撼動,忙躲開他。
“你剛才和那個小女孩說什麼,說得她笑個不停?”她隨便找個話題。
“哦。”他挑起一筷子麵條放進嘴裡。“是她直盯著我看,我問她是不是我長得很像她男朋友。”
“什麼?那小女孩頂多不過五、六歲!”
“她直點頭,你沒看見嗎?”
“我看見了。你真的那樣問她?”
“是啊。”
納瑤搖著頭笑。“你真是的。”
“說到這個,那些娃娃的標價是真的嗎?二百元一個?”
“它們本來是外銷品,銷路很好的呢。”
“那麼醜,眼睛鼻子都分不清楚,小女孩真會喜歡那種娃娃嗎?”
“當然了。”
“我可沒看到有多少人去買。外銷不出去才拿到這來賣的吧?”
“胡說,我看到好多人買呢。”
“哎,難怪人家的米奇老鼠把我們的市場打得一塌糊塗。”
“你有沒有小孩,黑澤光?”
他突然變得面無表情。“這可奇怪了,我前妻難道沒有告訴你?”
自她問起他有沒有小孩,他以反問做答,他們之間的和諧氣氛就被一片僵硬的沉默取代。
午後不久,他們回到綃瑤的家,他才終於又開口說話。
“現在要幹嘛?”口氣彷彿什麼事也沒有。
還說女人情緒多變呢。
“我要睡午覺。”她沒好氣地說。“你要做什麼?”
“你比我矮小,你的床又大又舒服,我的卻是又窄又短的單人床。”他抱怨。
“酒店的床很大,我也還是很樂意借你錢。”
“想想,我還是委屈在這遷就好了。”
她轉身上樓。“你用不著委屈自己。如果你改變主意,我的貸款提議仍然有效。”
“我想你不會大方慷慨的願意讓我分享你的舒適大床吧!它足夠容納兩個人的,你知通。”他在樓下大聲說。
“你用力的作你的白日夢吧。”
她很快走進臥室,反手鎖上房門,但她沒聽見他上樓來進一步騷擾她。她分不清她是鬆了一口氣,還是失望。
好半晌,綃瑤躺在床上豎著耳朵聽他的動靜,她實在沒想到留他在屋裡變成這麼不單純的情況,她本來一個人過得好好的,如今卻在這專心地注意他的一舉一動,甚且有些希望他來敲她的房門。
不知過了多久,綃瑤醒過來,才發現她睡著了。她看看時間,已是下午四點一刻。她起床,迅速下樓,到處不見澤光的影子。她回樓上敲客房的門也沒人回應;她開啟門,他不裡面。
最後綃瑤才在廚房冰箱門上看到他用他的磁貼動物貼著的字條:孤芳自賞去也。他龍飛風舞地寫道。
她跑到外面,她的車子停在車道上。
他說孤芳自賞去,是什麼意思?
綃瑤再回到客房,他的行李箱還在。他沒走掉。她既安心又擔心。
這傢伙身上口袋空空,他到哪去了?
他是不是和他前妻聯絡上,去找她了?
或者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借錢的朋友?或借宿?
綃瑤忽然明白她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在屋裡打轉。她把自己塞進沙發。
他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