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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星微微低頭,迎上言半夏擔憂的目光,又看到她的圍巾沒戴好。
雖然司南星氣她出國讀書瞞了自己,但還是習慣地幫她戴好圍巾,拉過她摘了手套的手,替她戴好手套,然後緊緊握著,揣進自己的衣兜裡。
言半夏怕冷,偏偏手腳一年四季都很冰,用長輩的話來說就是身體裡一點火氣也沒有,媽媽有帶她去醫院做過詳細檢查,除了輕微貧血,一切正常。
司南星伸手往下,捏起言半夏的校褲側邊揉了揉,緊皺的眉毛有一點舒展的跡象。「你今天倒是乖,穿了秋褲。」
言半夏推開司南星的手,尷尬地摸著後腦勺傻笑。
冬天的清晨,天還沒亮,加上今天大霧,除非其他人湊到她們跟前,不然絕對看不到她們在幹嘛,只不過言半夏還是害怕被看出她們是戀人關係。
自從知道言半夏可能出國讀書,她對司南星稍稍有一點牴觸或者抗拒的情緒,司南星都會很不爽,恨不得拉著她在課間操的時候跑到升旗臺,再親下去,讓所有人都知道言半夏是司南星的女朋友。
「昨天為什麼沒回來考試?」司南星調整了情緒,抬頭對著天空吐出一口氣。
撥出的縹緲霧氣緩慢而上,不一會兒就被冷冽的北風吹散,還是漆黑一團的天空再也找不到那縷對比明顯的白霧。
司南星傻愣愣地望向天空,眼裡是濃厚的不捨。
「沒見我一天就想我啦?」言半夏湊到她面前,賤兮兮地說,「你還不承認你離不開我?」
「嗯,我承認,我離不開你。」司南星用下巴點了點言半夏的頭頂。「好好走路,不要整個人都歪在我身上,待會如果絆倒了我可不理你。」
聽到司南星的回答,言半夏有些鼻酸,她乖乖地轉過身子,端正地邊走邊抬頭,想把眼淚倒回去。
司南星這人怎麼這麼能忍,明明是有事想問她,卻還要裝著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還關心她有沒有好好走路。
「病啦,你看我都冷到穿秋褲了。」言半夏半張臉埋進圍巾裡,悶悶的聲音假裝輕鬆地說,「昨天沒回來考試是因為病啦。」
「你以前發燒都要上學,我攔都攔不住,昨天考的可是你的強項語文,你居然沒回來。」司南星越說,心裡越難受,她和言半夏是什麼關係啊,出國讀書這樣的大事為什麼要瞞她。「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言半夏隔著手套在衣兜裡捏了一下司南星的手心,壞笑著說:「你的懲罰不就是一天不抱我不親我嘛,可是每次都是你先投降誒。」
淨說大實話。
司南星無奈極了,言半夏這麼恃寵而驕不就是自己寵的嗎,還能怎麼辦,繼續寵下去唄。
「但我真的有事情瞞著你。」
在等校門口的早餐檔打包早餐的時候,言半夏冷不丁說了這句話,正忙著幫她拿排骨粉的司南星驚得手一抖,被手邊的蒸籠燙到,手背很快就紅了一片。
司南星迴頭,言半夏悲涼地對她苦笑,那雙眼睛在鏡片後面亮晶晶的,好像剛哭過。
言半夏難過地說:「那你這次準備怎麼懲罰我。」
司南星沒回答,繼續催早餐檔的老闆娘快點,她們快遲到了。
「別不理我嘛。還是說,這次你的懲罰是不跟我說話?」
言半夏有點慌,在一起之後,司南星生再大的氣也不會不理她。
老闆娘找了錢給司南星,司南星頭也不回,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手伸到後面,把零錢給言半夏。
言半夏更慌了,拉著司南星的袖子,軟了聲音在撒嬌。
老闆娘不屑地嗤笑,古怪地打量著她們。
走遠了幾步,司南星扭頭發現早餐檔的老闆娘還在看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