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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沒想到,去到會議室還是坐著——當翻譯。
言半夏苦著臉嘆氣,把手伸到後面揉了揉腰。
「疼?」司南星一邊整理檔案,一邊歪頭輕聲說,「回家給你按摩。」
想到搬家的時候沒把常用的活絡油帶過來,言半夏搖頭,說,「光是按摩很難舒緩,下班去日本超市看看有沒有撒隆巴斯吧。」
「你得找個時間,找個口碑好的鐵打醫館根治。」
「你又知道我沒看?」
客戶和合夥人還沒來會議室,言半夏乾脆伸直雙手搭在桌面上,拉伸肩膀和後腰的肌肉,順便神態自若地抬腿撩了撩坐在旁邊的司南星的小腿。
「你要是看了,至於疼成這樣?」
「我每年會做至少兩次物理治療,然後去八大道正骨一次。我跟你說,那個醫師超級厲害,我兩邊腳踝做了好多次物理治療還是疼,被她正骨一次就好了,之後也很少扭到腳了。」
「兩邊腳踝?」司南星抓住言半夏亂撩的腿,危險地眯眼看她。「你出國前只傷了右腳踝對吧?」
言半夏心虛地站了起來,僵硬到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客、客戶咋這麼久沒來,我出去看看。」
頗有落荒而逃的感覺。
司南星不急於一時,她有的是時間好好地用她特別的方法來盤問和懲罰言半夏,也就沒有追出去,待在會議室把一會兒要演示的pdf仔細地檢查了幾遍。
張大君和合夥人在工作室門口等張大君的翻譯,翻譯好像是時差沒倒過來,睡過頭了。
張大君圓滑地跟合夥人閒聊,遞去一根香菸,合夥人笑著擺手,用標準的普通話告訴張大君沒有抽菸的愛好,而且工作室有兩個女生,更不會抽菸。
張大君訕訕地笑。「您可真的是想得周到。」
合夥人禮貌又疏離地點頭,說:「您過譽了。」
合夥人打從心裡對話多的張大君沒什麼好感,直覺張大君是在套話,依舊禮貌地笑著,側過身,拿出手機給司南星和言半夏發微信,提醒她們防範張大君。
[先生]:zhang is stran。
合夥人的微信名是「先生」,原因是特別喜歡這兩個漢字的發音,覺得很有韻味,當時司南星還笑話說合夥人怕不是經常看古裝劇和民國劇。
[sur]:knew it。
[star]:understand,over,over。
自從言半夏答應讓司南星進入考察期,司南星就把微信名改回來了,微信的簽名也改回以前那句「星星墜落在夏天的懷抱裡」。
翻譯姍姍來遲,胡亂地抱著一疊檔案匆忙跑到工作室。
張大君的臉色不太好,覺得翻譯遲到就是給自己丟臉了,合夥人沒惱,還是波瀾不驚的儒雅笑容掛在臉上,體貼地安慰翻譯遲到也沒關係。
外國人的時間觀念其實特別重,早到和遲到在一部分外國人眼裡都是不禮貌的,因為早到等於打亂了他們原本的安排,而遲到就更不用說了,想必無論在哪個國家,遲到都是不尊重的意思。
合夥人之所以還能這麼體貼是因為骨子裡的涵養不可以對女生不尊重,還有就是因為疏離的禮貌是合夥人對待陌生人的基本要素。
因張大君的態度和翻譯的遲到,合夥人已經不把張大君當成是需要好好供著的甲方了,甚至還有點鬧小脾氣地在心裡想,張大君最好是不喜歡司南星和言半夏的設計風格,那工作室就可以不接這尊一看就足夠蠻橫的大佛的稿子。
「來了!」
言半夏溜進會議室,大口大口地呼吸,試圖平靜自己蹦得有點過分的心臟。她不是第一次接觸甲方,更不是第一次跟甲方解說稿子的設計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