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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該你被瞪！」言半夏打了個哭嗝，在外面哭了起來，她也覺得丟臉，可是如果沒哭完就抬起頭，不就更丟臉。「嫌我給你丟臉？那你走，我哭完就去退衣服，反正下週一的面試我不要去！」

「不可以。」

言半夏猛地抬頭，瀟灑地用手背抹掉眼淚，紅著眼問：「你憑什麼？」

「憑我只要你當我的助理。」

言半夏用英語給保安又解釋了一遍，接著不屑地跟司南星說話。「我有倆設計學位，你憑什麼讓我給你這個不是讀設計的人當助手，你可真行。」

「我大學讀的設計，不信你問邢亦。」

言半夏不解地問：「關阿亦什麼事？」

「我大學四年都跟邢亦同宿舍。」

言半夏頓覺無語，敢情她是被自己的髮小邢亦騙了四年，不過也不算騙，畢竟她沒問邢亦在大學跟哪些人住同一個宿舍。

「我聽高中同學提起你大學讀設計，既然我決定過來工作，我英語不好，我肯定需要一個助理幫我翻譯檔案，還有跟甲方解釋設計的思路。我們認識，你又懂設計，你來做我助理不是很好嗎？」

司南星心急地扳著言半夏的肩膀往外走，她可不能讓言半夏退了衣服。

如果言半夏不肯面試，那她幹嘛要火急火燎地用了半年的時間練習口語再辦簽證出國工作，如果沒有言半夏，她所做的一切都沒有意義了啊。

「工作室是我姐和我姐夫開的，不過我只是提議開公眾號發招聘文章，我沒有把你推到我姐夫面前說我就要你當我助理。我姐夫一共收到三份簡歷，下週一不是隻有你去面試，我也沒有跟我姐夫內定你，因為我知道如果我這樣做，是很不尊重你，而且依你的脾氣——」司南星頓了頓，輕笑，繼續說，「你看，依你的脾氣，現在不就是跟我鬧了？」

「下週一的面試絕對公平公開公正？」

「我向你保證，絕對公平公開公正。而且下週一不止我和我姐夫，還有一個合夥人，我們三個人一起進行面試。合夥人是外國人，我姐夫還比較好說話，但合夥人碰上不是自己國家的人是會嚴厲些，不過你放心，合夥人沒有種族歧視，就是追求藝術、追求完美而已。」

說著，司南星把言半夏的袋子接過來自己拿著，還是跟高二那時候一樣，趁她愣神，替她戴好圍巾，還要戴上長羽絨服的帽子，她現在有潔癖，可能不喜歡有直接的身體接觸，所以司南星只是推著她的肩膀往前走。

「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有實力的，你可以讓追求完美的合夥人給你透過。」

言半夏淡淡地說：「我沒有質疑過自己，不然我大學四年花的錢都白花了嗎？我只是不太喜歡這樣，好像有種走後門的感覺。」

「傻，走什麼後門，你還有兩個競爭對手呢。再說了，只有我認識你，我姐夫又不認識你，哪怕我給你透過，我姐夫和合夥人還是有兩票可以否決你。」

言半夏擠出酒精洗手液搓了搓手，接著捂上哭過的眼睛，她今天沒戴手套，連手心都是冰的，正好冰一下眼睛沒這麼腫。

司南星盯著言半夏凍紅了的十根手指，不爽地蹙眉。「我不在你身邊，你就連手套都不戴了？這麼冷的天，你是要死啊你。」然後她摘了自己的手套遞給言半夏，厲聲命令道，「戴上！」

言半夏用手背把手套推了回去，又拿出酒精洗手液搓手，訕訕地說：「不好意思，我有潔癖，現在不太習慣和別人用同一樣東西。」

「別人？我是別人？」司南星冷哼，獅子的霸道臭脾氣無聲無息地跑了出來。「你跟我說你談了男朋友的時候不還很親切地叫我妹妹嗎？不還讓我也去談一個男朋友試試嗎？怎麼沒見六年，我這個妹妹就成了你說的別人了啊。」

「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