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子野心(第4/10 頁)
意,多幾成勝算。
今日的一切都在預料之中,她三叔果然上鉤了,短時間內他不好再召開第二次股東大會了。
至少今天不會。
“非常時期只能用非常手段,”許昭意麵上的笑容很輕地浮了下,“出了什麼事,我擔著。”
“你一個小丫頭,做事倒是果決多了。”林之維不吝讚賞之色,微嘆道,“聽說早晨在病房外,你父親已經大動肝火,跟你三叔吵過一架。可惜崇禮兄弟耳根軟,被你三叔說了幾句,也沒繼續追究。”
他搖了搖頭,“許明德狼子野心,未必拿你父親當兄弟。”
許昭意的父母接到訊息,並沒有比她快多少,現在還在醫院。
臨城的事鬧到這種境地,訊息卻封鎖得非常好,要不是狗仔誤打誤撞,恐怕等股東大會結束,都不會有風聲透出來。
許昭意瞭解她父親,其實未必是受了她三叔誆騙,只是不太想看到兄弟鬩牆的一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自欺欺人罷了。
林之維看她略微恍神,轉移了話題,“說起來還有一茬,本來會議上翻不出太大的風浪,可惜一向對許董忠心不二的文律師,今日突然反口。任我怎麼說,他都不肯交出協議,恐怕已經被收買了。”
“估計是被捏住了什麼把柄。還要麻煩您派人盯著他點,”許昭意輕笑了聲,倒也不著急,“若是查不出來緣由,也不要緊。只要他別想不開,替我三叔偽造出什麼證明,給我添亂就行。”
“好說。”林之維欣賞地打量著她,有些惋惜眼前這個謀算心機可圈可點的人,竟是小丫頭。
他面上倒沒顯露出什麼,語氣和善道,“你這些日子也小心些,雖是你三叔,可他——”
他話只說了一半,點到為止。
“您放心,他還不敢在國內動手腳,”許昭意輕嘲,垂著眼瞼奚落了一句,“我這個三叔,這些年做下的事有幾件能擺在明面上?再來幾遭簡直是自尋死路。”
“你心裡有計較就好,”林之維微微頷首,沉吟了下,“只是今天的事,恐怕唬弄不了太久,接下來你要怎麼辦?”
“等。”許昭意朝後靠去,輕輕落落地說了一個字。
“等?”林之維微微蹙眉。
盛夏的蟬鳴聲嘶力竭,鬱鬱蔥蔥的樹木在車窗外飛快地後撤,掀起的一陣風都席捲著沉悶的熱意,壓抑得喘不上氣,這是夏日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許昭意笑了笑,微闔上眼睛,也沒再解釋什麼。
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拖延時間,如果她的小堂弟還趕不回來,那就只能看周明揚的動作是否利落,能不能趕在她三叔反撲之前,送來一把新的“利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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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了股東會議這一出,許昭意倒也不著急,跟個沒事兒人似的,在臨城吃喝玩樂消遣了一天,也沒回公司。
夏日的雨勢很急,來得快去得也快。
月落雨昏芙蓉淺,漸次亮起的紅燈籠倒映在河裡,遊船撥開水面醉人的微光,古橋橫跨波光瀲灩的水面,兩側是煙柳畫橋、粉牆黛瓦,臨城的夜景別有一番風簾翠幕的古韻遺風。
“半日偷閒酒一樽。雲兒片片升,船兒緩緩行,酒盅兒舉不停,臉龐兒醉生春,情至纏綿笑語溫……”
有人在岸邊唱著曲兒,挺經典也挺熟悉的一段唱詞。
許昭意在遊船上聽了會兒評彈,吃了一盞茶才示意艄公靠岸。
岸邊的酒樓裡提前預訂好了水雲間,一路走上去,外面的喧囂和熱鬧散去,倒是清靜許多。
侍應生推開了水雲間的門,已經有人等在裡面了。
許明德就坐在主位上,掀起視線看了眼她,冷刀子似的掠過她。
許昭意倒沒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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