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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門外等候的隨從中,有一人低聲問:“夫人,事情辦妥了?”
“嗯。”女子應了一聲。
那隨從遞過來一張字條,“丞相的飛鴿傳書剛剛送到。”
她隨手一接,並未立刻開啟字條,只是看著那字條上細細纏著一條紅繩,不知是感慨,還是喟嘆,雲淡風輕地一笑。“他若知道這村長也是個見利忘義的小人,又要得意揚揚了吧?”
將那條紅繩拆下,攤開小小的字條,上面只有簡單的兩個字,卻足以讓她看得雙頰緋紅,因為那兩個字是—
想你。
距離月蘭村不遠的月蘭鎮上有一間小小的客棧。
客棧唯一的上房中,幾個人圍著一張桌子,正一起看著一張大地圖。
地圖上密密麻麻做著標記,在桌旁幾步外,剛才那名女子正負手而立,望著窗外依稀可見的海景,沉默了許久之後才緩緩開口,“過幾日我去會會那些流寇,若是能搭上線,就上船去看看。”
桌邊的一人連忙搖頭。“夫人,這可使不得。出門前丞相千叮嚀萬囑咐,絕不許夫人單獨行動—”
“丞相現在不在這裡,一切由我做主。剿滅流寇是大事,耽擱不得,難道還要等他學諸葛孔明,做出三個錦囊給我,我再照章行事嗎?”
她悠然轉身,走到桌邊,用手一指,“流寇最近總是在月蘭村一帶出沒,而月蘭村本村的海船卻從未遇襲,顯然那個村長和流寇不是一般的關係,今日雖然他說了些見流寇的方法,卻未必值得全信。”
沉吟一瞬,她又道:“曹瞻,我要接觸賊寇的事情不許和丞相提及,少則三兩日,多則七八日,我就會回來。”
曹瞻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夫人,丞相不是說每隔一日就要夫人回信告知這邊的近況?夫人一走……”
“我會先把回信寫好,你按日發出就行了。”女子冷豔的臉上是不容改變的堅定。“丞相堅稱海上的流寇不會傷到茯苓國,但是他卻不想想,小患總有釀成大禍的一日,今日縱容了這群流寇,明日就可能變成一支反軍,難道要到時候再後悔,犧牲更多的人力財力去剿亂平叛嗎?”
曹瞻低著頭,心中很是不解。這一對夫婦在京城權掌朝野,就算私下再怎麼契合,一到國事之上,就如此針鋒相對。主子爺是個城府極深的人,夫人又是個倔強得賽過石頭的脾氣,真不知為何會結成夫妻?都過了兩年打打鬧鬧的日子,也還沒有分開?
這一次為了流寇的事情,他們夫妻二人又打了賭,夫人居然在主子面前立下了軍令狀,說是一定要把流寇的底探個明白,然後剿滅乾淨。
丞相主子暗地裡是派他們幾個心腹護送夫人來辦事,但是臨出門前他的那個笑臉,卻像是等著看夫人栽跟頭似的幸災樂禍。
做下人的,最是難辦,夾在兩人中間,也不知道該聽誰的話,就算如今依了夫人的心,任她去和流寇接觸,日後丞相也肯定會問罪於他。
所以,夫人要他別告訴丞相,他就肯定不說嗎?
那是當然—不可能的。
京城,皇宮。
皇帝最近身子不適,每日上朝的時間都很短,總是早早退朝,回宮休息半日,下午丞相再帶著六部機要前來徵詢皇帝的意見。
今日曹丞相來的時候,皇帝依然躺在榻上,身邊有公主夢嬌相陪。她正低聲和皇帝說著什麼,逗他開心,但皇帝雖然像是笑著,眉心卻堆蹙在一起。
曹尚真進門時隨意一瞥,已將殿內的情形看個明白,他一邊微笑行君臣之禮,一邊對夢嬌公主眨了眨眼,她也心領神會地悄悄擺了擺手給他看。
自小他們兩人就是玩伴,彼此一個動作、一個眼神,就能對對方的意思瞭如指掌。
“尚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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