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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種輕率,對自己對別人的不負責。
而這個輕率也伴隨著自己的情緒失控施加在了對方的身上。
其實,他不太敢想珠子現在在想什麼,是什麼樣的表情,畢竟那樣會讓他更加的動搖。
動搖自己其實還不成熟,其實活了30多年的歲數都活到了狗身上了,其實自己就是一個自以為是以為重生的自己無所不能而顯然看不到身邊一切的那個男人!
一個永遠失敗的男人……
吉珠嘎瑪幾乎要瘋了。
他不明白林峰的意思,一點都不明白,也不想明白。
他只知道那個人吻了自己,對自己做出了回應,後面狗屁的那些話是什麼?他聽不到!
他翻了整個營地,瘋了一般抓住人就問,他甚至抓住了副教官的衣領吼他,因為那個人說林峰下午要走。
走?走去哪裡?被一拳揍翻到地上的吉珠嘎瑪瞪圓了眼,傻傻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你在說什麼?再說一次。”
“林峰下午要走。”陳浩然淡淡的開口,目光中帶著同情。
吉珠嘎瑪迷糊的問,“他表現的不好嗎?”
陳浩然沒有開口,如果表現的好的話就不會走了。
“他表現的不好嗎!!??”吉珠嘎瑪蹦起來,狠狠的揪住對方的衣領,凶神惡煞。
陳浩然明智閉嘴,對身後看熱鬧的隊員遞了個眼色,兩個人衝上來拉架,一個抱住吉珠嘎瑪的腰,一個去扳開他的手。
“他表現的不好嗎??我問你呢!?他到底哪裡表現的不好了??”吉珠嘎瑪大吼著像一頭兇獸,執拗的想要得到答案,絕不鬆手。
陳浩然很平靜,眼中的同情愈加的濃厚,分離總是無法讓人面對,他理解。
“他出色,他聰明,他冷靜,他帶著我們完成任務,就算他媽的最後沒有把物資交給你們,他的能力也足夠得到你們的認可?你們憑什麼讓他走?他哪裡表現不好了?你說!你說!”眼中染上的血絲幾乎要崩裂,血瞳裡怒火滔天,手指頭被一點點的摳開,就算要掰斷也不鬆手,絕不,絕不放開這個人,他需要一個解釋,一個他可以反駁的解釋,對方的沉默簡直就讓他抓狂。
抓在手心裡的衣服被外力強制得一點點的分離,脫落,一絲恐慌席捲了他,如龍捲風般越來越大,天地盡黑,林峰要走?離開這裡?離開自己?以後陪在自己身邊的再也沒有這個人了。
不行,絕對不行,他不接受這個結果,絕對不接受!
果斷的鬆手,側身一個肘擊,尖銳的骨頭與身後限制自己行動的那個男人的頭撞擊在了一起,身後的男人措不及防,被撞得頭暈目眩,吉珠嘎瑪趁著身後鉗制鬆開的瞬間再次撲了上去。
陳浩然被撲得踉蹌倒地,吉珠嘎瑪跨坐在他的身上,狠狠的按著他的脖子,一滴,兩滴……迷彩綠的布料上綻開了一朵朵深色的花,不斷的擴散著……
制止了要過來拉架的隊員,陳浩然看著身上的男人,盈滿了淚水的眼中帶著痛苦和絕望,幾乎是哀求般的看著他,“你開玩笑的是不是?我走了林峰都不會走得,不是嗎?”他脆弱的問,身上的力氣盡失,像一隻孤寂的小獸,彷彿一根指頭就可以按倒般的脆弱。
“對不起,我不是開玩笑。”陳浩然目光誠摯的回答著,在這種深刻的感情厚重,雖然有那麼一刻,他想要說些別的。
吉珠嘎瑪抬起手抓住自己頭頂的髮根,狠狠的揪著,緊繃的身體裡力量被一點點的抽離,脊椎骨再也無法支撐身體,彎曲著縮成一團。
陳浩然深深的看著他,抬起手勾住他的脖子,將這個哭得眼淚鼻涕一起流的男人按在了胸口,安撫般的拍著,他望著藍藍的天空,萬里無雲,眼眶已然溼潤,都是些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