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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光線一暗,屋裡景色又變了,鐵驢頭次親眼看到這景色,他有些不習慣,臉色變了變。
我卻沒太在意鐵驢的舉動,因為我發現,一屋子的屍體都沒了,只留下滿地的木牌。
我心說這幫玩意兒哪去了?剛才我們遇到的,連它們三分之一的數量都不到呢。
鐵驢不管那些,對著屋裡砰砰來了兩槍。
子彈全都射到了牆上,其中一處牆體,看似沒啥怪異,但捱了子彈後,發出空空的聲響。
這說明裡面有古怪。鐵驢的獵槍還有兩發子彈,但他還是迅速又填了兩顆子彈,再對著左右兩個的牆體射子彈。
同樣的,有個別地方的牆體發出空空的聲響。
鐵驢猜測到一個可能,唸叨句,“暗門。”
我打心裡贊同,而且我對鐵驢擺手,那意思讓他掩護我,我去瞧瞧暗門啥樣。
鐵驢故意落後一步,也因此看到我腰間別的那個木牌了。他本來就是隨意的看看,卻又咦了一聲。
他快走幾步攆上我,又一伸手把木牌抽出來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不理解他跟一個木牌較什麼勁兒。鐵驢指著木牌問我,“知道這是啥字麼?”
我心說你問我呢?我哪知道。我很實在的搖搖頭。
鐵驢顯得很嚴肅,回答說,“我有次好奇,想知道我們的名字用藏語怎麼寫。也因此知道了,這木牌上面寫的是巴次仁的名字。”
我腦袋裡嗡了一聲,心說難不成赤臉漢子也是屍體中的一員,後來練成了什麼邪術,恢復成常態後屁顛屁顛從神廟下山了?
這樣也能解釋的通,他為何對神廟這麼熟悉。
我看鐵驢的表情,他也一定在心裡亂合計呢。趕巧的是,這時候屋門開了,巴次仁一閃身走了進來。
他剛跟皮包骨頭打完,一定是他取勝了,卻也顯得很狼狽。
我看著巴次仁,整個心絃兒繃得緊緊地,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鐵驢轉身正面對著巴次仁,雖說槍口沒直指著他,但也稍微提起來了,這樣一旦有危險,他能迅速舉槍,給巴次仁狠狠來一下子。
巴次仁很不理解我倆為何有這種舉動。他還擺手示意我們別緊張。
我沒想繞啥圈,指著木牌,問他怎麼解釋。
巴次仁看到木牌後一愣,又哈哈笑了,說他身為色勒小乘寺的總護院,早被神廟預定了,但這並不表明他跟神廟的怪異有聯絡。
為了更讓我倆信服,他一把扯開胸脯,跟我倆說,“要我真是活屍體,怎麼可能有心跳?還能跟正常人一樣吃喝呢?”
就他這一番話,讓我想起一個有點噁心的事來,巴次仁何止能吃能喝?消化系統簡直超強,就說我們一起住旅店時,他拉完屎,廁所臭的都能把臭蟲燻暈了。
我更偏向於巴次仁說的,沒有活屍體能有這種好的新陳代謝的。
鐵驢瞥了我一眼,我的表情能表明我的態度。他被我影響,也對巴次仁解除警惕了。
我們仨迴歸正事上,又聊了剛才遇到的那些屍體。
巴次仁的意思,這些屍體原來都是神廟的在職人員,只是後來練了邪術,才被統一放到這裡了。
我順著這話往深了想,神廟的位置太特殊了,說白了,死十個人都不見得有能有一個新來的,這也讓神廟裡的僧人慢慢減少,最後整個一層就只有那三個活人了。
巴次仁又把注意力放在牆體上,他的意思,那些活屍一定是透過暗門逃到別的房間了,而這屋子的暗門如此之多,一定有一個是通往三層的。
我們當然不會笨的要逐屋搜尋,把倖存的屍體全搜出來。我們仨一致認為,正對面的牆門是最有可能通往三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