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就釋然了(第1/3 頁)
左淵盯著溫期言,步步緊逼了起來,“那條狗明明是你指使的,你卻故意跑出來擋那一下,你只想著自己,沒有考慮過那條對你忠心耿耿的狗吧?”
“孤兒院後來被拆了,什麼都沒了,你還有想起那條狗嗎,它可能早就被人道處理了,為什麼,因為它咬人了啊。”
溫期言手攥得緊緊的,唇色也透出幾分病態的蒼白,他從來不敢想這個問題,彷彿只要他不想,就還能自欺欺人,告訴自己也許它還好好的。
“溫期言,你騙了我們所有人,你今天敢對著溫爾說出真相嗎,你敢說自己沒有做過這些嗎?”
“爾、爾爾,我……”
溫期言臉上毫無血色,他曾經千萬次想過溫爾知道真相的場景,但卻沒有一次想過該怎麼解釋,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溫期言垂著眼眸,他以往想著,只要溫爾別丟下他就好了,可是真到了這一刻,他卻無法接受溫爾一絲一毫厭惡的眼神,他光是想象便覺得窒息了。
“爾爾,對不起。”溫期言深吸一口氣,試圖坦然一點,不要那麼狼狽地說出這些話,“他說得沒錯,我騙了你,你不知道當年……”
“當年那條狗其實是我在孤兒院最好的朋友,它只聽我的話,是因為我的授意,它才會突然去攻擊你的。”
“理由很簡單,在二選一的時候,我知道自己比不過別人,我從小帶病,是個累贅,而我又很想被你帶走,所以……”
他嗓音沉悶,語調平靜,唇角處還帶著一點慣常的弧度,像是在極力保持著以往的模樣,讓自己不要看起來那麼可憐。
左淵臉色繃緊,從溫期言的嘴裡聽到這番話時,他思緒很複雜,不像是痛快,也不像是同情。
但是左淵很確定,溫期言再說下去,可能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左淵聽到了他聲線裡的不穩,還有似有似無的顫意,像無聲的哭泣。
一直沒有說話的溫爾卻在此時開口,打斷了溫期言的話,她聲音很輕,但又讓人聽得真切,“嗯,我知道。”
不是“我知道了”,而是“我知道”。
這意味著,早就今天之前,溫爾已經知道了過往的真相。
溫期言的腦子破天荒地遲鈍了一下,才不確定地反問道,“你知道……”
溫爾那漂亮的雙眸在此刻顯出幾分難辨,她語氣平靜,給人一種娓娓道來的感覺,像微風對枝頭嫩葉的輕撫,“嗯,我什麼都知道,從來都知道。”
“我見過那條狗和你親暱的樣子,我知道它不會無緣無故咬人,我知道你做的一切,從來都知道。”
當年在孤兒院的時候,她最開始確實面臨著二選一,左淵亦或者溫期言,她在其中認真挑選著。
溫爾很清楚被自己挑中的那個人,將會一直陪伴在她身側,成為她最忠誠的守護者,也會是最鋒利的一把刀。
左淵和溫期言各有不同,前者身上揹負著罵名,是當時所有人眼中的偷盜者,而後者,身體病弱便是最大的劣勢。
溫爾還記得自己當時很好奇,為什麼溫期言一個看起來這麼弱的人,能打敗其他競爭者,獲得勝出。
溫爾是在一個陽光正好的午後見到溫期言的,他像一個精緻的、脆弱的玩偶,乖巧地坐在一旁看書,她對他的初印象很好,但是這並不足以打動她。
真正令她改變想法的,其實是在一個偶然的晚上,溫爾看到他抱著一條毛絨絨的小狗,哭得雙眼通紅,那麼可憐又那麼傷心。
他一邊不停地說著“對不起”,一邊哭著撫摸那條小狗。
那時的她還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她並沒有等多久,這個答案就自動出來了,因為第二天早上溫爾突然遭到了一條狗的襲擊,而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