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駐守南苑的第132師及特務旅等部奮起應戰,頑強抵抗,很多陣地失而復得,反覆爭奪。增援南苑的冀東保安隊教導大隊三千餘人在沈維乾的指揮下,勇敢作戰,擊毀日軍坦克四輛,裝甲車八輛,使日軍頗為震驚。而燃燒瓶、集束手榴彈、陷坑等手段,也被其他中**隊所掌握,漸漸流傳開來。
但一些小的手段和戰術應用,並沒有從根本上改變敵我雙方的戰力水平,由於日軍飛機與大炮輪番轟炸,守軍無法展開,加之通訊設施被炸燬,指揮失靈。南苑守軍苦戰十餘個小時,傷亡五千餘人,副軍長佟麟閣與132師師長趙登禹相繼陣亡,沈維幹也重傷昏迷,南苑失守。
同一天,日軍獨立混成第一、第十一旅在飛機的配合下,向北郊中國守軍猛烈進攻,佔領沙河、清河鎮等地。第二十九軍第三十七師與第三十八師一部也向日軍反擊,一度收復豐臺、廊坊,後在日軍反撲下再次失守。眼見大勢已去,為避免被日軍全部包圍,宋哲元命令所部當晚分路向保定方向撤退。
天很熱,而全國的人心都涼了,北平陷落了!一朵花,長在枝頭,才有它的美麗;拿到人的手裡就算完了。北平也是這樣,它頂美,可是若被敵人佔據了,它便是被折下來的花了!
二十九日,駐天津第38師一部與天津保安、警察部隊向日軍駐津機關及租界發起進攻,一度攻佔北倉飛機場、天津火車站,逼近海光寺兵營,給日軍以較大殺傷。但日軍旋即組織部隊進行反攻,二十九軍不支,向馬廠撤退。又一枝美麗的花朵被折下,天津陷落。
什麼是國家?假若在戰前有人問黃曆,他大概須遲疑一會兒才回答得出,而所回答的必是毫無感情的教科書上的定義。但現在,國家不再是個死板的定義,而是個有血肉,有色彩,有聲音的一個巨大的令人嚮往的鮮活東西。他沒想到只有切身體會到亡國奴的滋味,才能這樣的捉摸到了他的國家,也沒想到過他有這麼熱烈的愛它。
兩排蛇腹型鐵絲網攔在路口,只留出一個供單人行走的口子,五六個日本兵站在口子旁檢查著過往行人,他們手裡端著上了刺刀的三八式步槍,刺刀在日光下閃著嚇人的寒光。
每個過口子的中國人被搜查之後,都要向日本鬼子鞠躬,才會得以放行。一個鄉下來的老頭,鬍子頭髮全白了,因為不懂這規矩,便被日本鬼子兩槍托打在臉上,打得鼻口冒血,倒在地上爬不起身。
一個學生裝的男人突然被鬼子揪了出來,被踢打著拖到牆邊,呯的一聲槍響,屍體倒在了地上,鮮血汩汩流出。
由於學生們反日情緒最濃,遊行示威不斷,所以鬼子最恨學生,看見穿學生服的便不由分說,予以槍殺。
大概這就叫亡國奴吧?被侵略者殺掉象捻死個螞蟻一樣隨便,不需要理由,不需要程式,你有時候想躲都躲不開。黃曆眯了眯眼睛,臉上卻沒有任何憤懣的表情,象所有人一樣,他鞠了躬,過了口子。等著吧,孫子們,爺爺鞠一個躬,你們等著用十條命來還吧!
黃曆離開北平,和最後一批撤離的軍統人員一起來到了天津,此時軍統為適應新形勢的需要,在華北區進行了人事變動,在天津設立特務處華北區,下轄北平、天津、保定三個站,總攬華北地區的特務工作,派王天木為最高負責人。天津站仍由陳恭澎任站長。除在市區佈置幾個情報組、行動組外,另在唐山、滄縣兩地各設一情報組。區、站及外地各組均配備有秘密電臺。
而曾澈組織的抗日鋤奸團(簡稱抗團),正式被軍統所承認,所用的器材、槍支彈藥、活動經費等,均由軍統華北區供應,活動由曾澈負責領導。作為曾澈所器重的人才,又加上原來教官的身分,黃曆便以技術顧問的名義,開始協助曾澈的工作,代號老三。
進了英租界,黃曆稍微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