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頁(第1/2 頁)
也許是因為雪夜的原因, 面前的這片區域顯得分外荒涼。
方予洲一顆心不斷的向下沉, 跟著raven深深淺淺的走了幾步, 還是沒忍住停了下來:「你們這樣做是違法的。」
「違法?」
raven一臉十分吃驚的模樣, 轉過身道, 「方先生, 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們是正經商人, 從不做違法的事情。」
方予洲:「……」
raven當了傅行舟多年特助, 單憑一張嘴就能說遍天下:「還有,車是您因為想找到您母親自願上的,怎麼能張口就說我們違法呢?」
方予洲:「……」
可是這並不包括一上車就把他打暈。
而且還從一輛看上去很正常的轎車換成了一輛看上去就很不正常的像是要殺人滅口的麵包車。
還開到了荒郊野外。
方予洲還沒來得及反駁,就看到了站在車旁吸菸的傅行舟。
菸頭猩紅色的火星在漫天的大雪中顯得斑駁閃爍。
傅行舟似乎也才從車上下來。
半靠著車身,沒有領帶,菸灰色的西裝外套上隨意披了一件黑色的羊絨大衣。
聽到腳步聲。
傅行舟終於側身看了過來。
他緩緩的移開煙,吐出一個煙圈,冷淡無比的開口:「方予洲,你看上去並沒有記住我的警告。」
方予洲信了騙他上車那人說的距離不遠,裡面還穿著在節目錄播樓的寢室裡睡覺的睡衣,只匆匆加了一件棉衣就上了車。
此時和傅行舟相隔不遠站著,簡直看上去落魄極了。
方予洲加入節目之前已經在網上有了不少粉絲,平時被粉絲慣得頗有些張揚肆意。
無論是最開始在節目裡和桑橋跳舞,還是後面對傅行舟的挑釁,在方予洲看來都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在今天夜裡,方予洲突然意識到了自己和傅行舟之間幾乎是天差地別的差距。
因為面前的傅行舟,實在是和白天,或是在桑橋面前太不一樣了。
猩紅色的煙火跳躍著燃在那人的指尖,裊裊的煙氣在雪瓣中升騰。
面前的人卻看上去比霜雪還要冷漠三分。
就像是一匹平日裡偽裝在人群裡的野獸,終於在無人的深夜脫掉了偽裝,露出了陰冷而鋒芒畢露的獠牙。
雖然從小母親就不在身旁,但方予洲的父親依舊對他十分關愛,成長的道路依舊算得上平坦。
方予洲咬緊了牙,還是沒敢再這時候去和麵前的人硬剛,開口問道:「傅先生,你找人來騙我上車說能帶我見我媽,我媽人呢?」
傅行舟手中的煙剛好燃到最後一絲。
他伸手將菸頭在後視鏡上按滅,又將菸頭拿紙疊好扔進了車內的抽屜式垃圾箱。
然後站直身子,拉了拉大衣,向方予洲和raven的位置走了過來。
傅行舟比方予洲略微高出一點。
他在方予洲面前站定,疏離而平淡的問道:「你很想念你母親?」
方予洲笑了聲:「傅先生,請問天底下哪個孩子不想自己的母親?」
傅行舟不置可否:「你想從桑橋那裡問到你母親的訊息?」
月光幽冷。
而傅行舟放在方予洲身上的目光比月光還要陰冷。
一層細細密密的不安全感順著脊骨緩緩爬上了方予洲的全身,他放在衣兜裡的雙手攥緊:「這似乎和傅先生您沒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
傅行舟居高臨下的看了方予洲一眼,「在見你母親之前,我想先聽方先生解釋一下關於對桑橋說的那句——兄弟本來就該在一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