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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去找她,正在僻靜處等候。我還未開口,她就笑問:“滋味如何?”
我實在想不出來在這種情形下,我該什麼樣子才是正常,所以只能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金玉,從此後,霍嬗在宮中一日,你就不能真正去笑,你要日日為他擔心。這孩子和他父親一樣,極投皇上的緣,如今是皇上的心頭寶,沒人敢對他怎麼樣,只是小孩子都容易出狀況,今天摔一跤,明天掉到池塘裡,胳膊腿的出了事情都有可能。到時候,皇上即使載氣,也頂多是殺了照顧不周的下人。”
如果不是她,也許我就能嫁給去病;如果不是她,劉徹不見得真會把孩子帶進宮撫養;如果不是她,我不必出此下策,冒著失去所愛人的危險,去鬼門關走一圈;九爺在那幾天受的煎熬和痛楚,也全是因為她,還有心中去病的自責內疚難過……
她笑得太得意,太過忘形,這一刻她不像那個行事步步為營的李妍,她只是一個被宮廷扭曲了命運將滿心怨恨遷怒到我的女人。如果我過得痛苦,那她對不曾得到過正常女子幸福的不甘就會淡很多。
我對她的積怨驟然爆發,一個閃身已經立在她面前,手掐在了她的脖子上。李妍的臉色轉白,咳嗽起來,卻依舊笑著:“我忘了你一身武功呢!可這裡不是西域大漠,任由你縱橫!你敢嗎?後果你承擔的起嗎?”
原來不只是她瘋了,我也快要被逼瘋了。
我深深吸氣又吸氣,緩緩鬆開手,笑著向她行禮:“還望娘娘原諒民女一時衝動。”
我伸手替她整理衣裙,聲音壓的低低:“李娘娘,我和去病都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如果嬗兒掉一根頭髮,我要樓蘭一千個人死;如果嬗兒摔到哪裡,我要樓蘭一萬個人死,如果有別的什麼損傷,我一定要整個樓蘭……陪葬!”
李妍震驚地看著我,剛要說話,我替她立了理耳邊的碎髮,輕撫了下她的臉頰柔聲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洩漏你的身份,我永遠不會洩漏你的身份,我頂多就是毀滅樓蘭。去病手握重兵,只要打仗經過樓蘭時,尋個名目殺上一兩萬樓蘭人,皇上根本不會往心裡去。咦!不知道樓蘭總共人口是多少?甚至我可以索性設計讓樓蘭做一些違逆皇上的事情,激皇上大怒,一舉由大漢沒了樓蘭。”
李妍雙眼大睜:“你不可能做到。”
出聲辯駁反倒顯得心中不確信,我一字不說,只是笑意盈盈地退後幾步,看著她。李妍看到我的表情,立即對自己的話不確信起來。
看到她的表情,我知道我的威嚇已經管用,俯身向她行禮後,轉身離去。嬗兒,這是我這個做母親愧疚中能為你做的一點事情了。
李妍在身後驀地笑起來,一字字道:“金玉,你好……”
我沒有回頭,我和她之間再沒有什麼話可說。
從宮裡出來後,去病就坐到了沙盤前。一坐就是一整晚,我以為他在排兵佈陣,藉助一場腦中的廝殺來排遣心中的悒鬱,所以也不去打擾他,給他一根獨自的空間去化解一些東西。
臨睡前走到近前一看,卻只見沙盤中幾個力透沙間的“嬗”字。他看我望著沙盤出神,抬頭一笑,眼中光芒閃動,拉了我入懷:“玉兒,不管皇上怎麼想,我都一定會把孩子帶回你身邊。”
我一驚,急急道:“心中朝中局勢微妙,牽一髮動全身,皇后娘娘和衛大將軍都絕不會同意你此時違逆皇上。”
李廣之死激化了朝中以李氏為代表的高門世家和衛氏外戚之間的矛盾。司馬遷等文官紛紛站在了李氏一邊,對衛氏的外戚集團大加排斥。再加上民間對李廣將軍風評一向極高,因李廣的慘死都對衛青有了微詞。宮中的李妍和其他嬪妃又怎麼可能放過這個機會?自然選擇先聯手扳倒最難撼動的衛後再說其他。朝中所有倒太子的勢力不管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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