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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髒,一進來便能聞見塵土的味道。塵土中還夾雜著別的氣味,仔細一聞心大驚,是汽油!
汽油味促使我眯起雙眼仔細打量,當看清時整個人都彷彿墜進了冰窖,四周圍堆放著滿滿的氣油筒,還有火藥!
“同歸於盡”四個字無情入腦,這一刻我全明白了,現在的情況已經不能再用“恨”這個字形容了!
我被人扔靠在汽油桶上,一扔一撞間險些暈過去。我努力撐開眼睛讓自己保持清醒,一旦暈過去便什麼都不好說。
轉動眼珠,漸漸的看清這裡。這是一間舊倉庫,倉庫內共有30個年輕、中年不等的男人,這些男人個個誓死如歸,看樣子金是周遠明的死忠部下。
從人數與遍佈的氣油筒、火藥還能得出另一個結論,那就是放手一博、成敗在此一舉!
才想完,車輪子聲由遠及近,我轉著脖子吃力的朝右方看去,每使一點力都向暈撅邁進一步。
張琳推著輛輪椅,輪椅上坐著位白髮蒼蒼的老人,我想他應該就是周遠明瞭。
記得哥哥說過他6年多前只有45歲,那麼算其這些年過去了他現在還不到52歲,但看來卻蒼老的厲害,比80老態龍鍾有過之而無不及。
張琳將他推至我面前停下,他那雙痛恨與渾濁並存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彷彿要用目光將我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挖下。
我半張雙目望著他,看樣子他已油盡燈枯,再不放手一博恐怕死都不會瞑目。
我覺得他很可悲,為了安家產業斷送了自己的一生,與其窺探為何不為自己幹一番事業?非要鑽在仇恨中熬磨一生。
我目光下調看向他的腿,哥哥當年往他腿上打了好幾槍,真是廢了……我徑自打量著、想著,下巴被一隻乾枯的手捏住,臉被抬起。對上他的眼睛,我覺得可更笑,他費盡心機到頭來卻什麼也沒得到。
“你和你媽長得真是像……”他嘶啞著聲音沉語,“你們一家很快就要在黃泉見面了,你該感謝我。”
我望著他什麼也不想說,他心態完全扭曲,多說無益,況且也不想浪費唾液與精力。
他放開我,我靠著汽油筒微微喘息,不曉得自己還能撐多久。
他看向許玥、許楊,可憎著面目猙獰大笑,老臉堪比惡鬼更甚。
一名中年男人拎著三包炸藥走來,將其中一包交給張琳。
男人將手裡的炸藥分別綁在許玥、許楊身上,張琳則負責綁我。
我近距離看去,她四陷充滿仇恨的眼神早已不是兒時所認識的小夥伴了。生命摧殘,她的心已和周遠明沒有任何區別。
“當年如果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去非洲受苦,我會讓安楚親眼看見你被炸得粉身碎骨!”她一字一音在我耳旁說著,字字咬牙、音音恨骨。
我想她最恨的人會不會是我?細細想來每件事都跟我有關,不論智英傑還是非洲,還有在“便利網“時楊芳為了維護我總和她對著幹。
心中苦澀,可以說,我間接的害了身邊的人,真追究起來我想自己才是最大的罪人!
炸藥綁好,倉庫內陷入死寂,我們都在等待……不知道過去了10分鐘、20分鐘、還是30分鐘,恍惚越來越歷害,我遊走在暈與不暈的邊緣苦苦掙扎。
引擎熄火的聲音傳入耳朵,我混沌的大腦好像突然有了點清醒。
吃力的扭動脖子朝倉庫大門看去,一道頎長身影透過逼近傍晚的日光打射進來,從影子可以辨別出來人是哥哥。
進來的只有他,我不禁心有涼意。不是吧,他怎麼羊槍匹馬就敢往裡闖!聶笑呢?幫手呢?都去了哪裡?
哥哥面帶微笑,目光從我、許玥、許楊牙上掃過,從他臉上看不出一丁點焦急,泰然自若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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