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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呀,別光在那兒挺屍。”而我卻分明從那並無惡意的叫罵聲中,聽出點點滴滴的愛意。
戀愛中的女人眼裡沒有醜惡。
我的目光追著奔跑的妮妮和老木,手裡的線軸一鬆,那隻飄在空中的烏賊突然騰空而去。它飄飄悠悠地向不遠處的山頭飛去,很快就只剩下一個黑色的小點。我心底最後一片陰影也飄走了。
傍晚,在海邊一個小飯店的情侶間裡,妮妮狼吞虎嚥吃了半盤子幹炸裡脊,就在桌邊的小沙發上“呼呼”大睡。
老木看看妮妮,笑笑說:“這裡恐怕還沒有睡過個小孩子吧,真像一家三口。”
老木酒上了臉,然後就開始講他很受傷的初戀,講和“古蘭丹姆”們的糾葛,講他那離婚的姐姐,講他的雙胞胎哥哥,講他守寡的母親。
我喜歡他那整齊的牙齒,他那羈傲不馴的衣服,還有他身上那淡淡的煙味。
我覺得奇怪,以前我曾對前夫抽菸深惡痛絕,並用最惡毒的語言挖苦他。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切,愛一個人就是通通去接受他,包括他的缺點,我為自己沒有愛情的婚姻感到悲哀。
愛原來可以是這樣的,我想體驗婚姻和愛情共有的滋味,我不知是否是得寸進尺。
英語沙龍後,我的兩個加拿大老師回國了,我只得去東部一所大學插班學英語。外籍老師聽我的口音與那些學生截然不同,上課就總愛提問我。
有一次,上課討論婦女工作的問題,老師又來提問我,但這次的問題是,“一個女強人怎麼處理好與家庭的關係?”我脫口而出:“沒問題。”
我一下子窘了,濟濟一堂學子,都在支著耳朵聽,而我要告訴他們我是個失敗的離婚女人嗎?我自己不知如何收場?
“Why?(為什麼?)”老師偏要再問。
熱血呼地就鼓到頭上,靈機一動,我說:“我是個廣告文案,我丈夫是個美術設計,我們一起幹公司一起工作,怎麼會與家庭衝突?”
我的答案遠遠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時靜得鴉雀無聲,他們以為我會有個更高尚的理由,但老師拍掌叫絕:
“真是神仙眷屬!”。
他骨碌著兩個藍色的眼珠子,像發現了東方不敗。
坐在那裡,我心裡咚咚亂跳,好險!那時,我尚以離婚為恥,我怕別人瞧不起我,所以就假裝個幸福的賢妻良母。
下課了,我也下定了決心,我要把“三口之家”變成現實。
24、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
有了那種想法後,我去跟老木商量說,我看好了一所房子,離你家很近,咱們成個家,你媽腿不好,不能下樓,這樣你也可以每天回去照顧你媽。咱倆一起支撐起公司,如果你想要個孩子,我們可以再生一個,這樣真是過神仙的日子。
不料,老木冷笑一聲:“你怎麼那麼天真,這是不可能的。”
“為什麼?”我真的不明白。
“我早就看透了,人這一輩子,還結什麼婚?過一天快樂一天。”老木看破紅塵地說,又怕說服不了我,就又說:
“我有自知之明,像我這樣我行我素的人,結了婚也是個離婚的料。”
“那你老了怎麼辦?”我天真地問。
“好辦,找個伴不就行了。”他故作輕鬆地說,又安慰我:“放心,老了,我照顧你。我先胚(訂)下了。”
我說決不,這不是我想過的日子。
老木一下子變了臉,衝著我呲著白牙說:“你以為你是誰?我是沒結婚的,找了你,咱公司的人還不得把我吃了,我的臉往哪兒放。”
我像突然間不認識他了,只說了一句:“你真是窮得只剩下自尊了。”
老木轉身就走。
從這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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