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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得宸受傷後第一時間就被送到校醫那裡包紮,傷口不深,校醫說最近多注意很快就能癒合。甄爸爸知道這點傷哪怕真是譚戍蓄意最多也就是討個道歉的態度,不如得過且過賣譚錚一個人情。
「不是大事,這樣,甄得宸亂動譚戍同學的東西不對,譚戍同學雖然不小心但確實劃傷了甄得宸,他們倆互相道個歉這事就翻篇,以後還是好同學。」
譚錚側頭看看譚戍,譚戍頭更低了,死死攥著衣角的手被拉鏈硌得通紅。
「的確是小孩間的事,但起因對錯要理清楚,」譚錚把譚戍的手舒展開握在手裡,「甄得宸說他沒有對譚戍說難聽的話,又有同學證明,那就是說譚戍冤枉他。」
譚戍一下生出鋪天蓋地的委屈,想大聲說沒有,可譚錚握著他的手寬大又有力,讓他毫無理由地安靜著沒反駁。
「不論事情大小,冤枉了誰都不好。」
敲門聲打斷譚錚的話:「打擾了,我是譚戍的另一個爸爸,抱歉路上堵車遲到了。」
任昭遠站在門口,看見沙發上兩個人齊刷刷看過來,像眼巴巴等了他許久,剎那間心軟得不像話。
他簡單和幾人打過招呼走到譚戍另一邊,譚錚簡要複述了事情始末,兩人一個沒問一個解釋,默契得像是其他人漏聽了某些交流的言語。
任昭遠聽完後先詢問了甄得宸的傷勢,而後低頭輕聲問譚戍:「他說什麼話了?」
譚戍安靜兩秒,咬咬唇,還是把沒人相信的話又說了一遍給任昭遠聽:「他說我的校牌是破爛,是垃圾東西,活該沒人要,應該扔到垃圾桶。」
中間個別字眼,聽著更像是在說譚戍。
「我知道了,」任昭遠摸摸譚戍的肩,轉而問老師,「程老師,我可以再看一次監控錄影嗎?」
「當然可以。」
任昭遠拖著進度條,只在中間幾處地方用正常速度播放,從頭到尾用了不到半分鐘就結束:「不好意思耽擱大家時間了。現在事情的爭議有兩點,一是甄同學有沒有故意不歸還並且說難聽的話,二是譚戍是不是故意劃傷甄同學,不知道有沒有疏漏的地方。」
程老師說沒有,甄爸爸對任昭遠早有耳聞,見譚錚在解釋過事情後就沒再開口心下對誰做主明白幾分,於是又和任昭遠說了一次剛才的話。
「這麼大打打鬧鬧很正常,兩個孩子互相道個歉,過段時間就忘了。」
甄爸爸一直想和安昱搭上線只是還沒尋到合適機會,不想先在譚錚這裡留下不愉快,再者也覺得小孩這點兒小事不值當上綱上線。
兩個小孩各說各的斷不清官司,現在他明擺著是讓步,事情立刻能解決,是最好的結果。
剛剛譚錚話到一半,甄爸爸沒摸準他的意思,不過想當然以為只是句答應前的推拉客套。畢竟周圍同學都能證明甄得宸沒說謊,明顯是譚戍孩子心氣硬要死撐著不認而已。
沒想到任昭遠開口就是和譚錚差不多的話,更沒想到是往和他以為的相反方向去。
「孩子都是家裡的寶貝,誰都不該被冤枉。」
任昭遠語氣和緩,還對甄得宸和甄媽媽輕笑了笑:「相信甄同學也不想為自己沒做錯的事情道歉。」
甄媽媽在理解丈夫和心疼兒子的心理之間不斷拉扯本就不快,現在聽任昭遠這樣說一時忍不住,嗆聲道:「其他同學都能證明甄得宸沒說謊,譚戍害甄得宸受傷偏不承認能怎麼辦?」
「譚戍沒有不承認劃傷甄同學,這一點毋庸置疑,只是起因有爭議,」任昭遠言語仍舊溫和,但態度沒有半分退讓,「如果是譚戍說謊,我會帶他一起在班級同學面前向甄同學道歉,同樣,如果是甄同學說謊,希望他也能在班級同學面前向譚戍道歉,可以嗎?」
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