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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公司最近要給幾家準備投資的創業公司做評估,正忙著,他不管不顧跑到莊園來,哪怕晚上工作到凌晨也留了一堆事等著回去處理。
任昭遠沒走,譚錚走後他換了住處,讓佟州對外說自己已經離開,窩在房間對著兩隻銀杏葉蝴蝶畫了一摞紙稿。
後來還是佟州說已經有朋友到了,拿著鑰匙把他拽出了門。
他們有個關係好的小圈子,五六個人,脾氣行業各不相同不過都合得來,是經了許多年許多事沉澱下來的。
聚的時候人很少能齊全,都不在一個城市有各自的事情忙,不過一直沒生分。
這次難得都會來,佟州提前一個月通知總要給面子,也確實都想一起聚聚。時間定在明天,有兩個最近得閒提前來了。
「佟大老闆先幹三杯咱們再說話!」
「刑義你別擋,擋一個補三個!」
刑義是和佟州定下關係之後被佟州拉進來的,他不太善交際,平時在群裡一向隱形,聚會的時候除了替佟州擋酒也不太說話。
他知道今晚佟州肯定要醉,索性讓自己少喝點好照顧人,於是答應說:「嗯,我不擋。」
佟州誇張地瞪大眼:「寶貝兒你不疼我了嗎?」
他們這邊打情罵俏秀上了,任昭遠這個剛落單不久的孤家寡人就免不了被波及成話題中心。
「你怎麼還沒動靜,修仙啊,」姚啟明性子最急,虎背熊腰地往任昭遠旁邊撲通一坐,「離婚的事可早都傳遍了,不知道多少人動心思,你不是說一年多之前就斷了嗎,還不找?」
離婚的事任昭遠沒有特意對外宣佈,但畢竟沒瞞著,再加上獲獎那段時間個人討論度高,說傳遍了也不是誇張。
姚啟明開啟手機,邊翻照片邊說:「於蒙你記得嗎?就是又高又瘦最討厭別人喊萌萌那個模特,之前戴過你設計的項鍊,眼角有顆小紅痣,特漂亮哎,找著了,你看。人家可眼巴巴問到我這兒來了,就想重新跟你加個好友。」
任昭遠對這個人有印象,是少部分能把珍珠類首飾佩戴出效果的男性模特。
他們早先合作時交換過聯絡方式,後來有次活動結束於蒙不知道怎麼提前進了他房間,借酒意說著露骨話往他身上纏。任昭遠沒聲張掙脫開轉頭走了,之後聯絡方式都拉黑掉沒再聯絡。
「不加,」任昭遠把眼前的手機推開,「不想找,別聊我。」
姚啟明不樂意:「嘖,你現在正當年的,哥哥怕你憋出事來。」
旁邊的鄭和一下笑出聲,擺擺手說:「擔心多餘了,你以為昭遠是你啊。」
姚啟明作勢要揍人,他年輕時候在黑拳場混過好些年,還被當時一個老大看上過。哪怕現在四十多了,投身文明人行列近二十年也抹不去那股江湖匪氣。
擼起袖子臉一沉,哪怕知道他在裝模作樣也真的很唬人。
鄭和一個肩不能扛的瘦弱款從不吃眼前虧,趕忙把話題扯到佟州那邊:「州兒你不是打包票保證完成任務嗎,怎麼還得咱們姚哥操心,不懂事兒!」
「我找了啊,全是精英」
任昭遠看這個話題一時半會過不去,起身到吧檯去讓調酒師給自己新調一杯酒。
這邊幾個全沒受影響,任昭遠走遠了也不耽誤他們聊得起興。
佟州:「有晚會的照片,這個、這個還有」
姚啟明:「康佑可是個不得了的人物,真有戲?」
佟州:「落花有情,據我觀察流水好像不是特別有意。」
鄭和:「他只和那個二十五的單獨打球吃飯了?」
姚啟明:「二十五不行,毛剛長齊。」
鄭和:「你別拿自己年紀看人家,昭遠才三十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