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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銳利的目光下,文光鬥還是鼓起勇氣,對視著季書記的目光說,“我叫文光鬥。”
“噢,知道了,你先走吧。”在文光鬥本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季書記卻下了逐客令。說完這幾句後,季書記不再理他。見文光鬥還有些不情願,姓譚的年輕人說,“你先回去吧,要不先到辦公室坐會,季書記還有事。”他話說得很有力度,不由得文光鬥不聽。
走出季書記辦公室,文光鬥不由有些發懵,原來想象的情況跟剛才發生的一點都不一樣,準備好的話語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看來事情很懸。他也不想再到辦公室去等,這是人家的客氣話,雖在情急之下,他也聽得出來。
文光鬥不禁有些沮喪,一種深深的失敗感開始在全身蔓延。他無精打采漫無目的地往外走,走到一樓他特意看了一眼左側的辦公室,瘦高個也看到了他,但面無表情。他走到傳達室,傳達室的大爺見他出來了,問道,“見到季書記了?”
文光鬥強打精神,笑著說,“見到了,麻煩您了,我先走了。”
“哎,茶葉?”大爺在身後問道。
“麻煩大爺給季書記的司機吧。”文光鬥想,這盒茶反正要有人喝,就當是我給這位“十三爺”的“貢品”吧。
他轉身走出了鎮政府大門。
南河鎮大街這幾年變化挺大,大路不再是坑坑窪窪,灰土飛揚,嶄新的路燈成排樹立,街邊新修的小公園、小涼亭,倒也別有景觀,街邊的商鋪好象也比以前要多。剛才坐在車上感覺不到,這會走在平坦結實的瀝青路上,文光斗的感受挺強烈。
第一章 人要靠自己6
他現在突然有股很強的衝動,想給鄭佳卓打電話,甚至迫不及待想見到她,想把頭枕在她的腿上,把這一團糟的情緒從胸膛裡都挖出來,扔得越遠越好。這種情緒,是無助是迷茫還是委曲還是其它,或者兼而有之,他自己也說不清楚。
看看時間,剛好八點半。從季書記進入鎮政府大院,到自己走出大院,剛好二十分鐘,但他感覺卻如此漫長。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鄭佳卓宿舍的電話。
“喲,是文大主席啊,佳卓去洗衣服去了,我去叫她。”接電話的是小米,一位性格開朗熱情大方的姑娘。
“喂,”那邊傳來了鄭佳卓的聲音。
一瞬間,那種說不出的情緒更加強烈,文光鬥感覺自己的喉頭有些抖動,眼裡酸酸的,“你衣服洗完了嗎?”
“還沒呢,剛泡上,你的聲音不對勁啊?發生什麼事了嗎?”鄭佳卓在那邊有些著急。
文光鬥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深深吸一口氣,才把奔騰的情緒慢慢撫平,“沒事,就是想你了,”他說得很低沉,很有感染力。
那邊的鄭佳卓也被感動了,她雙手緊緊地握住話筒,低聲說,“我愛你,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聽到這句話,文光斗的血液再度沸騰了,一種力量在心裡升起來,為了佳卓,我也不能放棄,不能就這樣等待,離下午開會還有半天時間,我要做最後的努力,想到這裡,他對著話筒那邊儘量很輕鬆地說,“我就是想你了,就是想聽聽你的聲音,你先去洗衣服吧,”他停頓了一下,象告訴鄭佳卓也象告訴自己,“佳卓,無論什麼時候,我都在你身邊,就象你在我身邊一樣。我有事,先去忙了。”
文光鬥放下電話,在路邊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現在應該怎麼辦呢?誰能給自己出個主意呢?誰能幫幫自己?”想來想去,始終想不到合適的人選。他的火性上來了,“要不自己也學一下鄔思道率五百舉子抬財神大鬧貢院?”這是二月河小說《雍正皇帝》的情節,這本書念大學時文光鬥不知讀過多少遍。“沒有可比性,”文光鬥自失地一笑,“我現在的處境可比他強多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