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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懷中取了塊烏黑權杖來一舉:“這是教主信物。”
蕭紅嶼微微點頭:“好,我隨你去。”
正要前行,鄭同和卻伸手一攔,神色尷尬:“對不住,軟主言道:要屬下點了左護法穴道再帶去。”
蕭紅嶼一窒,這些日水行舟無心軟務,上次之事也早已沒有責罰之意,忽然這般拘拿自己,又會是什麼事?
心裡百思不得其解,卻也不敢違抗,坦然點頭:“好,你動手就是。”雙臂暗松,已將周身內力卸了。
鄭同和見他安然神情,心中也是暗自佩服,道了句:“如此便得罪了。”上前出指如風,已點中他上半身“天宗”“肩井”兩處大穴。
蕭紅嶼上身雖不能動,下身行走卻無礙,轉臉向夏雲初微微一笑:“你先回去,我去去就回。”
想了想,再也顧不上四周十數人看著,語氣還是帶了無奈求懇:“你說的事,明日我們再說,好不好?”
夏雲初望著他,心中忽然忐忑,完全想不到他這一去,要被怎樣對待。忽然想起那假經的事來,難道現在才來秋後算帳?
怔然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就是要走……也等你見最後一面。”
蕭紅嶼沉默一下,不再說話,轉身和鄭同和並肩去得遠了。
這烏衣教本非什麼淵遠流長的百年教派,只是水行舟二十多年前一氣之下反出白雪派,自創所成。連名字也取了“烏”字,與那“白雪”二字相沖。
這水行舟練成那少有人練成的雪融功後,數年內在江湖上幾戰成名,加之他本就有梟雄之材,不出十年,竟已將一個無名教派整治得教規森嚴,名氣大振。
只是他自從心愛之人死後便性情古怪,或邪或正,全無章法,連帶著手不行事之風也自是乖戾無常,這水行舟偏偏是個不在乎名聲的,也從不費力約束手下處處學什麼正人君子做派,時日一久,江湖中早將其列為邪門歪道之列。
這烏衣教二三十年基業表面雖比不上名門正派來的精深,可手段多樣加之行事狠辣,故此財力人力卻是富極。在全國各地均有大小行宮不說,這毫州因為是水行舟每年必來之處,更是豪華住所所在。
蕭紅嶼隨著那鄭同和快步行到百草谷數里外一處行宮大廳,昂首進了正廳,正見水行舟坐於正中主椅上,堯綠川已垂手立在右首,旁邊柳茗也默然立著,眼眶卻已通紅。
廳中開闊,明晃晃數十根小臂粗的巨燭映照的四下亮如白晝。
他恭身行禮,道:“教主安好!”
只聽水行舟的聲音微微有些疲倦,低低道:“起來吧。”
蕭紅嶼一怔,平日裡水行舟說話無不內力充盈,這般有氣無力實在少見。抬頭見他蕭索身形遠遠坐在那張大椅上,競似有些淒涼,忽然心中傷感:原來這素來威猛剛勇,生龍活虎之人……也是五六十歲的老人了。
水行舟靜看著他和堯綠川半晌,忽然嘆了口氣:“你們兩個……上前來離我近點。”
蕭紅嶼和堯綠川對視一眼,急忙上前幾步,來到他身側。
水行舟低聲道:“今日叫你們來,是想告訴你們倆——我自練了那假《心經》以後,經脈寸斷,縱有柳茗醫術神妙,也是……無力迴天。”
頓了頓,終於道:“今日走火入魔之症再犯,我已心脈力盡,終是……不濟的了。”
蕭堯二人震驚對望,雖早知有今日,卻總以為有時日可拖延,卻沒想到來得如此之快。
堯綠川急道:“教主,不會的!柳姑姑有如此多靈丹奇藥,總有辦法可再保……”話語卻停了。若有,柳茗還不早早拿了來,要等此時?
蕭紅嶼心中一痛,咬牙低頭,悔恨自責到了今日,也是笑話一個了。
水行舟微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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