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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又怎麼會忌憚我?”
餘飛凝神向他看來,淡淡道:“你身上獨特之處——你自己也許不知,可別人卻沒都瞎了眼。”
夏雲初一怔,不明白他口中“獨特之處”所指為何。
餘飛微微一笑,前些日面上霸道冷漠之色全都不見,這一笑竟如春風拂柳,秋水漾波:前些日你自己傷成那樣,卻還對我這陌生人古道熱腸。我若是現在這副面貌示人也罷了,可偏那時是一副醜怪兇惡的模樣,你也一樣不分厚薄,算是我平生未見了。”
夏雲初見了他這一笑,臉上忽然一熱。怎麼這人一但笑將起來,竟比平El冷眼看人時溫暖上了千倍百倍?淡淡道:“醜怪也好,好看也罷,不都一樣是人?”
餘飛點頭道:“這是其一。更何況似你這般經歷,不僅沒頹廢潦倒,怨天尤人,已是奇蹟。可見意志之堅已少有人及。”
夏雲初望著遠處山巒,慢慢道:“事情既已發生,總得面對……難道張惶失措,痛哭流涕,便有用了?”
餘飛望著他側臉上一閃而過的倔強神色,忽然有片刻的出神。良久方道:“不錯。雲弟說的極是,倒是我見識短了。”
這聲雲弟叫得自然之極,夏雲初微微一愣,深心處有根心絃似乎悄然一動。
天地茫茫,師門鄙棄,原本孤苦無依的心忽然一暖,但覺眼前這人竟如十分親近一般。
扭頭一笑:“承蒙不棄,雲初便也稱你一聲大哥,不知可好?”
餘飛微笑道:“當然。此後我二人便少了那繁文耨節,不要拘束才好。”
忽然狡點一笑:“沒準你大師兄和我一樣對你情有獨鍾,你卻屢次堅拒惹惱了他,故此設下陷阱害你。”
夏雲初直聽得目瞪口呆,方才這餘飛還正經八百,此刻卻隱有邪笑,說出這荒誕不經的話來。
猛得想到那被蕭紅嶼壓在身下肆意凌辱之事,心中又氣又羞,呸了一聲,霍然轉身,便欲行開。
身形方動,手臂卻被餘飛擒住,用力一帶,將他拽到胸前,一股火熱氣息直撲夏雲初面上。
這動作原本沒什麼,但在夏雲初眼中看來,卻是心中狂跳。
日前被蕭紅嶼一夜折磨,已讓這青澀少年明白男人間也可有荒誕情事,此刻被餘飛拉到胸前,一張英俊面孔直逼眼前,直驚得他面色急變。
身形疾縮,舉手去卸餘飛勁力,幸好他未殘的左手尚在,掌形變換間,疾拍向餘飛肩頭。
餘飛“咦”了一聲,識得他這招貌似輕靈,卻隱有後著。忙身子滴溜溜一轉,放開夏雲初手臂,閃開他這掌,急急退回幾步,正色道:“雲弟莫氣,方才的確是大哥我言語放肆,行動無禮了,請千萬見諒。”
夏雲初一怔,倒也不好再發作。悻幸甩動手臂,卻覺如若無事,顯是他絲毫未用內力。
想起他那簫聲中隱含的內力剛厚連綿,若真用上三分,又豈是自己擋得了的?
急欲轉開話題,他強笑道:“那大哥又為何……被那烏衣教的堯綠川追殺?”
餘飛懶懶一笑:“他不過是貪我這副好皮囊罷了。哼……我倒不討厭男子間情愛之事,只是最恨人逼我。”
夏雲初聽得他口中毫無遮攔的言語,臉騰地飛紅起來,“哦”了一聲,卻不知怎麼答話。
餘飛又冷笑一聲:“哼,若非他使詭計下毒傷我,便憑他……也能傷了我去?”語聲轉恨:“終有一日,我要將他大卸八塊,方能解我心中鬱悶。”
夏雲初不語,原來此人……似乎也有過難堪往事。咬住嘴唇,想到他武功深厚,或許能有報仇之日;自己呢?要真想報那折辱傷害之恨.卻似難於上青天。
“記得你說過——你這身傷也是拜烏衣教所賜,卻又是為何?”餘飛好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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