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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語氣有些調侃,天心狠狠瞪他一眼,這人到如此地步還有心情開玩笑,想起上次他鞭打自己,仇還沒報,現在倒反過來要伺候他,心裡就不忿。但他今天單人獨騎上山救人精神可嘉,又受了傷,看來這仇是報不了了,心裡想著,把一股怨氣都發洩在衣服上,撕了幾根布條下來。
元邈哪知道她竟然轉了這許多念頭,看她準備好,伸手就要拔箭。
“等等!”天心叫道,她突然非常害怕,怕箭一拔,元邈會有什麼意外。她從背後摟住元邈,用自己的整個身體撐住元邈的後背,說:
“你答應我,不要死,也不要暈過去,好不好?你不在我好害怕。”
她很少在元邈面前露出軟弱的一面,此刻心懸元邈安危,不禁真情流露,顫抖著聲音哀求。元邈心神一蕩,心想這一箭倒也捱得值,反手握住她摟著自己的手臂保證道:“你放心,這點小傷還要不了本王的命,我答應你,儘量不暈過去,好吧?”
這帶著商量的語氣把天心逗笑了,也是,自己的要求實在有點過分,利箭出體,這等劇痛還不許人家暈過去?這人居然還跟她有商有量,說——儘量?這時月朗似乎也感覺到接下來的事情比較危險,他走到元邈面前蹲下身子,抱著他父親的腿一臉擔憂。
此時天心正好面對著他,看著他小嘴張了張,欲言又止的樣子,聯想到剛才元邈危急時他冒出來的一句話,心念一動。她在元邈耳邊小聲說:“王爺,你忍著點!”元邈正不知道她此話何意,天心伸手握住箭身,不往外拔,反而往裡一送,元邈猝不及防,“啊——”一聲痛呼,身子猛地彈起,卻被天心死死壓住。
奇蹟出現了,就在元邈大叫一聲的同時,月朗的口中也發出“啊——”一聲驚呼,他撲到元邈身上,滿眼詫異的看向天心。天心也緊盯著他的雙眼,喝道:“說話!你要什麼說給母妃聽!”
月朗的嘴張了又張,還是沒有發出聲音。天心的手又用了點力,元邈隱約知道了天心的意圖,悶哼一聲,卻不再掙扎,滿頭的冷汗,傷處鮮血泊泊而出。
“說,你要什麼?不然你父王還要受苦!”天心簡直是面目猙獰,把後孃的嘴臉表現得淋漓盡致。
終於月朗喉中格格作響,斷斷續續說出幾個字:“求、母妃、救、父王!求、母妃、救、父王!求——”
聽著這低沉沙啞的聲音,元邈於劇痛中舒展了眉頭,天心笑著落下兩行淚來,手中猛一用力拔出長箭,元邈又是一聲大叫,未免自己暈過去,劈手奪過剛剛離體的箭支咬在口中。天心滿手是血,強壓著狂跳不已的心臟用布條緊緊縛住往外飆血的傷口。
元邈竟然真的沒有暈過去,緩過一口氣,他吐出口中的箭,伸手把月朗拉進懷裡,喃喃的說:“兒子,我的兒子,對不起,是父王對不起你!”
月朗第一次感受到父親的懷抱,先還刻意壓抑著,在元邈不斷地道歉聲中終於爆發出來:“父王——”嚎啕大哭。
天心看著這對解開心結的父子,又是開心又是傷感,也不打擾他們,走到洞口把手伸出洞外,任憑雨水一點點沖刷掉手中的血跡。
直到月朗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天心回過頭,只見那孩子已迷迷糊糊睡過去,睡夢中還在抽泣著。天心從元邈懷中抱過孩子,放在洞內避風乾燥處躺好,這才和元邈四目相對,竟有些尷尬起來。
還是元邈先打破沉默問:“襲擊你們的人可曾說過什麼?或許有蛛絲馬跡可循。”
天心仔細回想:“沒有,一言不發就突施偷襲,而且並不想生擒我們,招招致命。就不知是衝著我還是衝著月朗?”
兩人分析半天不得要領,最可疑的是天心的父親韋相,但沒有任何跡象表明他為何要突下殺手,卻又對元邈處處留情,元邈恨恨的說:“查出主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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