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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僵硬,立刻停止在東方晟懷中掙扎,繼而又被對方將臉按到胸前。易清的性格就算再沉穩,也禁不住紅了臉。
感覺到一隻祿山之爪不安份的伸進自己的衣襟中,易清趕緊握住東方晟的手,止住他的動作。
「皇上,請自重。」
東方晟並沒有依言將手從他的衣襟中抽出來,而是反握住易清的手,並用拇指與食指輕輕摩挲著他的指頭。
「聽聞易愛卿今日身體不適,未在朕左右伺候,所以朕特地前來為愛卿檢查身體,看看愛卿是不是真的病了。」
聽了他一本正經的話,易清再也顧不上君臣之禮,狠狠地瞪了滿臉壞笑的東方晟一眼。
哪有一個皇帝會替底下御醫檢查身體的?而且,有這種「檢查」法的嗎?
易清有點狼狽地將衣襟合攏,低頭道:「臣的身體臣自己會顧及,不勞陛下費心。」
東方晟湊近他,輕輕地用牙齒啃咬著他的耳廓。「對別人,朕自然不會費心,但是,對於你嘛……」
因為男人的行為,易清的身體不由自主地產生陣陣戰慄。
奈何東方晟向來強硬,想要的東西從來沒有放過,易清自然也不例外。雖然在東方晟的心目中,易清的地位絕對不低,但是,也還沒到可以挑戰他權威的地步。
易清自知無法也無力拒絕東方晟的求歡,但熟知東方晟脾性的他卻知道如何讓眼前這個權傾天下的男人迅速地冷靜下來。
「皇上,臣今日,真的沒有這個興致。」
感覺到他明顯的拒絕之意,被潑了盆冷水的東方晟自然停了下來。
「你這是怎麼了?在鬧什麼脾氣?」
易清性格向來溫潤如水,更多的時候是以一種包容甚至可以說是縱容的態度來對待東方晟,從來不會利用與皇帝非比尋常的關係來謀取利益或者提出諸多要求。
這種體貼懂事的性格,正是東方晟所喜愛和欣賞的,但今天,他十分肯定對方並無任何不適,那麼不去御書房伺候的原因,就只可能是在使性子。
面對東方晟的質問,易清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只是從對方的懷裡移開身子,跪在鋪有羅錦軟墊的羅漢床上,施了一禮。
「臣身為御醫,對於朝堂政事本不該有意見,但……」易清頓了下,抬起頭與東方晟的視線相對,「但臣懇請皇上,取消西征的計劃。」
東方晟一聽,頓時大怒,「放肆!」
甩袖而起,他轉過身背手而立。「西南苗疆一帶的蠻子經常騷擾大同邊境,邊境不穩則國體不安,用兵誓在必行,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易清聽了嘆了口氣,「皇上請息怒,臣之所以提出這種請求,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他自東方晟還未登基便一直跟隨左右,在南征北戰的日子裡毫無怨言地陪伴著對方。多年的相處使他清楚,再也沒有什麼比征服和殺戮更能滿足眼前這個強勢男子了。
曾經的軍旅生涯,已經在東方晟的血液中留下狂放,甚至是殘暴的因子,如今天下大局已定,昔日縱橫沙場、痛飲敵血的暢快已被枯燥乏味的政事所取代,現下邊疆的動亂不穩,讓蟄伏於他體內的好戰本性又被喚醒。今日朝堂上,他力排眾議所作出的御駕親征的決定絕非偶然。
易清之前便聽過民間傳言,東方晟出生時,華屋上空遍佈紫氣祥雲,其間又夾雜猩紅血絲,之後便有相士為其批命:東方晟是帝王命格,但又帶有破軍星的殺氣,將是手染無數鮮血的戰神。結果事實也證明了相士所言非虛。
易清自幼隨父學醫,生逢亂世,便不顧親人反對,投身軍旅成為軍醫。
正因為目睹太多生命的消逝,本就是一副菩薩心腸的他,更珍惜現下太平盛世的光景。
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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