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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似笑非笑地面向大家:“一個外國學生說在學校圖書館裡放著一本弗洛伊德的著作,可能在歷次的檢查中漏網了,你們要清除掉,免得這種非德意志的思想毒害你們的頭腦。”教授示意兩個坐下後繼續講課:
“萊布里斯的理想世界是沒有一個哲學體系能與他相比的,包括斯蒂諾莎在內。我又提到斯蒂諾莎了,請你們大家當心,斯蒂諾莎是猶太人。那年,我與愛因斯坦探討相對論時,我又提到愛因斯坦了,他不僅是猶太人,而且是叛國者。那年,我與斯蒂格爾菲,我提他幹什麼?他是個共濟會成員。我跟羅森堡……”他象徵性地在自己臉上拍了一巴掌:“我提他幹什麼?他是赤色分子……請大家安靜,我梳理一下頭腦,看能在課堂上堂而皇之提出來的名字能有多少……”
冉妮亞與麗達走出課堂,看到走廊臺階上放著一些傳單,冉妮亞隨手拿起一張,上面寫著:“任何正直的德國人都為自己的政府感到恥辱。”
倆人走向校門,那幾個穿制服戴紅袖章者在門口等待,他們把她倆叫進門衛室旁邊的一間房屋內,為首的一個細高個向她們伸出手指頭:“她倆不是崇拜元首,而是崇拜猶太人,我們教訓她。”
一陣拳頭接觸**和椅倒桌翻聲中,大家擔心地往裡張望,他們猜想兩個女生傷得不輕,一些學生已經去叫校醫和保安了。少頃,冉尼亞與麗達甩著手出來了,往校外揚長而去,一些膽大點的學生開啟門,看到那幾個穿制服者躺倒在地,一邊抱著肚子一邊呻吟著。
冉妮亞與麗達從後門偷偷溜進慕尼黑市政廳,元首、戈培爾與那幾個地方官在那裡等待。她倆彙報了白天的所見所聞,元首對戈培爾頗多怨言:“我還是那些老話,為了讓民眾支援政府,不要像1918年一樣發生革命,我們犧牲軍火擴大民用品生產,但是,你們在後方的這種精神桎梏卻弄得人們怨聲載道。說實話,在這種壓力下,誰能有心思好好上學?我們需要生動活潑的氛圍,而不是一潭死水的精神控制。”
未等戈培爾表態,幾個地方官忙不迭地向元首拍胸脯,努力改變目前萬馬齊喑的政治局面,貫徹落實元首的指示,努力創造良好的社會氛圍。
那個宣佈十字架、教會飾品和宗教畫“在我們的學校中沒有位置”的巴伐利亞州文化部長阿道夫?瓦格納來了,他是來告別的。元首毫不留情地免除他的職務,把他發配到東線從事土地改革。他眼淚汪汪地向李德表示,一定要吸取教訓,避免犯類似的錯誤。“謝謝元首給我重新安排工作。”他真誠地向元首鞠躬。
關於傳單問題,李德責成慕尼黑警察局長和蓋世太保頭目,必須把它消滅在萌芽狀態。他對冉妮亞和麗達說:“你倆再辛苦一兩天,協助警察和秘密警察搞清楚兩件事:第一、傳單的紙從那兒來的?第二、他們的地下印刷廠在那?”
麗達搶過話頭:“克格勃在偵察這類案件時,用機器在紙上壓上暗記。”冉妮亞唯恐落後:“地下印刷廠肯定在晚上工作,實行宵禁,然後分割槽停電,對停電的區域重點盤查,我就不信查不出他們的下落。”
第04節 白玫瑰
阿道夫?瓦格納到東線上任去了,李德的賬還沒有算完。他死死地盯著慕尼黑巴伐利亞大區書記瓦格納,嘲諷道:“這裡還有個瓦格納。我真納悶兒,為什麼在慕尼黑出事的都是瓦格納?”大區書記唬得臉上變了色,急速瞄了眼冉妮亞和麗達,吭吭巴巴地說:“你……知道了?我……我想當面向您彙報的,但是沒有時間。”
戈培爾一怔,急忙問什麼事?李德多少有點意外:“你不知道?”戈培爾一臉無辜地否認,氣勢洶洶地衝到大區書記跟前,厲聲喊叫:“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要不是元首,我讓你們這些地頭蛇哄得一楞一楞的。到底什麼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