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第3/5 頁)
突擊隊員們圍攏到紅臉面前,鮮血染紅了脖子和臉,成了名符其實的紅臉。
奄奄一息的紅臉望著蹲在他周圍的德軍,手掙扎著伸向空中,彷彿向冪冪中的偉人宣誓:
“為了祖國……為了蘇聯……為了斯……”
他用盡最後的力氣咬在領子上——那裡藏著氫化鉀。
蘇聯內務部隊軍官、模範執行蘇聯最高統帥部大本營第0428號命令(縱火者訓令)的第055號遊獵組長頭一歪死了,臉上掛著微笑。
“他含笑而死!他是勇士,你們應該安葬他。”卡爾梅克人唏噓。
冉妮亞抱著禿頂抽泣,摘下自己的帽子戴在名符其實的禿頂上。他早已死了,如果在上天知道冉妮亞現在這個樣子,他一定會欣慰的。其實,禿頂對冉妮亞非常疼愛,由於戰爭中跨下受傷,失去了男人的威風,迫使冉妮亞強行離開了他。
米沙不停地嚎叫,狗蛋扯下他的褲子,左邊屁股上掛著一小塊肉,隨時隨地掉下來的樣子。狗蛋給他上了膏藥,簡單包紮後,米沙掙扎著站起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使他向左邊倒去,被格魯勃斯扶住。隨後罵罵咧咧地背起他。
米沙說:“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格魯勃斯問道:“為什麼?”
米沙:“因為你需要我的屁股。”
格魯勃斯白了他一眼,丟下他走了。
米沙跳蚤一般跳躍著,喊聲豐富多彩:“別丟下我呀,等等我。親愛的,少尉,格魯勃斯,豬頭,同…性…戀,雞姦犯,噢,總算追上你了,謝謝你,親愛的,哎喲……”
夕陽西下的時候,前面出現了一座臨時醫院,醫院裡人滿為患,農舍外面用木頭匆匆釘的粗重床上也躺著傷員,有缺胳膊少腿的,有頭上纏著骯髒繃帶、只露出眼睛和鼻孔的,有肚子裡塞著棉花的,也有奄奄一息、無力喊叫的,還有即將到上帝處報到、苟延殘喘的人。
卡爾梅克人找到院長——竟然是個俄國人,院長說醫院正準備撤退,讓他們再走十幾公里。冉妮亞一出面央求,院長痛快地答應了。米沙被抬到滿是血汙的手術檯上,在沒有麻醉劑的情況下,屁股上縫了整整二十針,米沙昏過去了。
院長做完手術後,喝了幾口酒精兌水,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對冉妮亞說,他正缺少個打字員。先讓他摸摸冉妮亞的手指是不是適合敲字盤。”
冉妮亞的手夾在粗糙的雙手中間摸著。
他的手下鬨笑起來:
“你見過打字機嗎,那玩意是不是可以削土豆呀?”
“對,只要手按在字盤上,土豆就源源不斷地掉下來。”
“等你有了打字員,除非豬能飛起來。”
最後一句惹得大家鬨堂大笑。
“放手。”冉妮亞忍受了一會兒,收住笑說。
院長乾脆閉上了眼睛,誇張地在兩手手心裡揉搓著。
“夠了,別玩了。”她提高了聲音,對方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充耳不聞。
冉妮亞扣住他的手指反手一扳,院長嗷嗷地喊起來。
“求我。”她不依不饒,冷豔的面龐格處動人。
大家鬨笑起來,院長覺得不能在大家面前失掉面子,另一隻手揮拳打來,她頭一偏,用右手手掌很容易地化解了拳頭,同時左手加大了力度,院長單膝跪地,頭碰到冉妮亞的腳面上。
“求你,放手吧,小美人,女軍官,大姐,首長……”
院長求饒聲越來越高,對冉妮亞的稱呼也水漲船高,越來越尊貴,在一陣鬨笑聲中,突擊隊離開了血汙滿地,到處呻吟的地方。
……
“講完了”。卡爾梅克人望著泥塑一樣的首長們,大家聽得入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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