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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軍,冬季裝備很少,就是佔領了提赫文,部隊還得在密林和荒原中向北挺進一百公里,到達維拉斯河與芬軍會師,才算徹底包圍了列寧格勒。關健是敵人不會坐視我們從容地關上通往列寧格勒的大門的,一定會拼死反攻。”
李德思忖道:這傢伙確定聰明能幹,一下子抓住了問題的要害。自視清高的希特勒放著這麼個人才不用,卻重用那個養雞出身的希姆萊,在前線到處樹敵,你這不是自己找抽嗎。
“那你說怎麼辦?”李德是真心討教,但得到的回答卻大煞風景,因為戈培爾建議讓芬蘭軍隊南下,李德深知這是絕無可能的。看來戈培爾也不是萬能的,凡事還得依靠自己。於是他果斷地命令列車北上。
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設在列寧格勒以南的盧加市,李德第二天上午才到達了這裡。由於事先沒有通知,司令部裡空無一人,原因是在冬季,這裡早上十點天才亮,下午三點半太陽已經下山了。即使是嗑睡再多的人,到了這裡也會失眠的。
李德與一大幫隨從走進盧加郊外樹林裡的北方集團軍群司令部,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半天了,副官施蒙特伸手去接,鈴聲不響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有一名值班的參謀從外面的一間屋子出來,一邊扣著紐扣一邊跑進來,見滿屋子貴人如雲,緊張得紐扣都系錯了,對著李德誇張地敬禮,活像蹦起來一樣,由於用力過猛,手指碰掉了帽簷,露出冒著熱氣的禿頂。
李德揮動了下拿著手套的右手,劈頭就問:“既然值班,為什麼不在司令部?”
值班參謀大大咧咧地回答:“司令部太冷了,我的元首。”
這時外面屋子裡傳出嬌滴滴的聲音,是俄語,有人饒有興趣地現場翻譯:“該死的禿子,你把我的紅褲衩弄哪去了?”猛然間,禿頂的臉也變成了紅褲衩。
桌子上的紅色電話響了,禿頂猶豫不決地上前拿起話筒,話筒那邊的聲音滿屋子都能聽見:“該死的,你又在與俄國女人鬼混?聽說元首要來視察,你給我看著點,一有訊息給我彙報。”
“噯,噯——”禿頂正要彙報,對方砰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李德惱怒地站到地圖牆跟前,哈爾德臉上掛不住了,上前對著禿頂一記耳光,禿頂頓時像上足了發條的玩具一樣拼命地搖著電話,結結巴巴地向對方報告元首蒞臨的訊息。
幾分鐘後,外面響起一陣此起彼落的轎車關門聲,在眾將領的簇擁下,第四集團軍群司令馮?勒布急匆匆往司令部奔來,一邊奔跑一邊給旁邊的一個胖子交待事情,一不留神被樹樁絆倒,軍帽滾出去老遠,但元帥節杖他緊緊攥在手裡。
李德暗喜:離過年還有三個月,這老官給我拜年了,我可沒準備年錢。嘴上卻裝出一副悲痛的樣子,拉住老元帥的手搖晃了幾下:“親愛的元帥先生,聽說您的愛子幾天前為國捐軀了,我深表同情。”
勒布元帥參加八國聯軍侵華鎮壓義和團運動。德國戰史上著名的防守戰略家,反對發動戰爭,對虐待猶太人的政策極為反感。李德看到元帥的眼圈溼潤了,哽咽著說:“謝謝元首的關心。我也聽說不久前元首遭到襲擊,差點像我兒子一樣……”哈爾德與鮑曼不約而同地急忙咳嗽了一下,元帥意識到比喻不當,急忙轉變話題:“我謹代表北方集團軍群,歡迎元首來視察。”
李德嚴肅起來,指著躲藏在屋角的禿頂說:“不必客氣,我們得到這位先生的歡迎了。”
禿頂臉騰地紅了,低頭盯著地面,巴不得地上裂開一條孔隙鑽進去。恰在此時,外面屋子的女聲偏偏不合時宜傳來了:“親愛的,你到底把我的褲頭藏在哪啦,還有胸罩,快來給我找嘛。讓我也敬仰敬仰偉大的元首嘛。”
這已經不是惡作劇,分明是對禿頂蓄意謀害了,因為李德聽得清清楚楚,她是用德語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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