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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高處,回身對著杜延雲揮了揮手,“二姐放心,我又不是第一次來,摔不著的!”
杜延玉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可你也要顧著表妹,她第一次來也不熟悉路,昨兒個夜裡下了一場雨,小心山道路滑,別崴了腳!”
杜延玉這才關切地看向蕭懷素,有些兼然道:“盡顧著與表妹說話,倒是忘了你初次來這小後山,是我的不是!”
“哪能呢?”蕭懷素擺了擺手,笑咪咪地道:“平日裡在家窩慣了,難得能出來走走,今日我覺得很快活,還是託了兩位表姐的福!”
杜延玉一揚眉,頓時一臉燦爛的笑容,“表妹與我投契,等你出了孝後咱們便常出來玩,你不知道城郊外的莊子上才好玩呢,夏日裡可以釣魚戲水,冬日裡河面上結了冰還可以玩冰嬉!”
杜延玉一張小臉神采奕奕,連眸子都放著光,看得出來她很興奮。
蕭懷素心思一動,“冰嬉,莫不是走冰鞋、搶球那種遊藝?”
“那可不是,”杜延玉拍手一笑,“不過如今花樣子可多了,眼下也化了冰,得等到今年冬天才有得玩了!”
冰嬉亦稱“冰戲”,一是在有河的地方專供遊樂的冰床,二是冰上執球與踢球,三是跑冰,穿有鐵齒的鞋,溜行冰上,爭先奪標取勝,也有從冰山上下滑,稱“打滑撻”,四是花樣溜冰,五是冰上雜戲,在這個時作為世家貴族們冬季裡的消遣,十分盛行。
趁著倆人說話的當下,杜延雲也趕了上來,聽了這話不禁搖了搖頭,“那冰嬉是男孩子玩樂的東西,你也敢去?”又轉向蕭懷素道:“就是這兩年帶玉姐兒去看了一場,她回家後就唸念不忘了。”
蕭懷素也升起了好奇心,杜延雲便一手一個拉著妹妹們往上走,一邊說道:“皇城裡每年都有冰嬉的比賽,只不過咱們莊子上沒整這個,就是讓雜耍藝人在冰上舞龍、舞獅、跑旱船等,權當一家子愉樂了!”
“去年二哥和顧五哥還參加了呢!”杜延玉捂唇笑道:“不過二哥回來時摔得一臉青,表妹你們回來得晚了沒見著!”
“那是有些遺憾了,”蕭懷素想了想,才道:“到時候等著二舅舅他們從福建歸來,咱們還可以與大姐一同去看!”
杜延雲怔了怔,不由緩緩點頭,“大姐離開汴京的時候才六歲上下,二伯父在任上一待就是四年,再過兩年任期才滿,我都快不記得大姐長什麼模樣了……”話語中有些感慨,有些懷念,又轉向看向兩個妹妹,分別點了點她們的鼻頭,“那個時候你們倆都還沒出生呢!”
蕭懷素與杜延玉不由相視一笑。
小後山到底沒有多高,走了約莫一刻鐘便到了頂,翻過了山頂便是一片內陷的凹形山谷,成片成片的梅花布滿了山谷,紅的、白的、粉的,自然也有杜延玉心心念唸的綠萼。
有風吹過,送來陣陣花香,含著清冷的空氣吸入肺腑,蕭懷素立時有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杜延玉帶了青梅與紅棗兩個丫環已經直奔綠萼最多的地方,杜延雲卻是不急不慢地帶著蕭懷素漫步在林間,間或指了這一枝那一朵,便有她的貼身丫環奉春與奉喜幫忙給採了下來放入籃中,根本用不到她動手。
“原本這片梅林當初是沒有的,”杜延雲見蕭懷素站在林中出神,便與她說起了話來,“小後山也就是一片山罷了,聽說多年前有位貴人喜愛在這裡賞梅,先皇便讓人把這座山從中挖掘,生生地掏出了一片凹地,而後遍植梅花,這才有了今日的繁茂之勢!”
蕭懷素有些好奇,緊跟杜延雲的腳步,“那這位貴人如今還在麼?”
“還在!”
杜延雲感嘆了一聲,頓住了腳步,伸手指向了南面那座高塔,“那是凌雲庵的佛塔,先皇去世後她的歸屬,你看那座塔那麼高,她若站在那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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