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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淋溼衣衫,涼意沿著肌膚透入血管漫過全身。
我站在樓下,期待著她會再次走下樓來,對我說,“餘言,我們和好吧。”
我抬頭看向她的房間,窗簾拉著,只有朦朧的一片燈光透出來,是整棟樓亮著的窗戶中不起眼的一塊。熄燈的時間到了,一扇扇亮著的燈光一瞬間滅了——黑暗降臨。
我站在濃稠的夜色中,在光芒所不能抵達的地方,黯然傷神。
顏晴。再見。
我不知道我是怎樣回到寢室的。
我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醒來的時候睜著眼睛,眼睛睜得疲憊了繼續睡。直到第二天的傍晚,肚子餓了,才起床下樓吃飯。
我不覺得自己難過,也不覺得自己傷心,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一點都不像失戀的表現。我去超市轉了兩圈,原本想拿一紮啤酒,但想到狂喝爛醉一番後,把啤酒瓶到處亂丟,傷心事到處哭訴的丟人場面,我還是打住了念頭。最終,只拿一罐青島啤酒,從超市回寢室的這段路途上,斷斷續續喝了半個小時。
寢樓里人很少,長長的走廊裡清晰地迴盪著我的腳步聲,我在公共衛生間的在洗手檯上接了一些涼水撲在臉上,冰涼的水刺入肌膚,令人清醒了許多。我轉身向外走去,忽然天旋地轉,暈倒在地。
地板上的積水,堵住了鼻腔,令人難以呼吸,而意識迅速地消失。
無數的畫面如快進般在腦海中閃現,我拖著行李箱在離開時遇見顏晴,我給她寫第一封信時的情景,我向她表白從她手中拿過梔子花的情景……最後的畫面定格在顏晴在我的耳邊說“餘言,再見”。
意識漸漸地模糊,隱約聽到有腳步聲漸漸走近,緊接著聽見有人在大聲的呼喊,餘言!餘言……
好像有涼爽的風吹拂在臉上,微微用力地睜開眼睛,有光線一晃一晃,落進眼眶。
眼前的景物在高低起伏地變化,頭痛得厲害,過了一會才分辨出是在路上,馮蕭和王宇翔一左一右地架著我向醫院快步走去,幸好他們回校了,才及時救了我。他們察覺到我醒了過來,急忙問道:“餘言,你怎麼了?有事沒有?” 電子書 分享網站
我把時光郵寄給你(上)(17)
我示意他們停下,有些虛弱地笑了,“沒事。不用去醫院”。
王宇翔還是有些不放心,“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真的不用。我只是喝了點酒。”
“喝了多少?”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一罐”。
“一罐就倒了?!”他們兩個相顧看了一眼,一臉的不可置信。
在我的一再要求下,他們兩個扶著我返回了寢室,給我泡了一杯茶,然後坐在我身前,輪流對我進行說服教育。首先是戀愛“三草”定律:“好馬不吃回頭草,兔子不吃窩邊草,天涯何處無芳草”。
王宇翔大手一揮,說:“不就失戀嗎?P大點的事。好好睡一覺,明天早晨醒來,滿大街都是女人,個個都比顏晴好。”
馮蕭又說:“她只是你的初戀,是你生命中的過客而已,是你生命中的一道風景,而你的真命天女還在後面等你呢。”
可是,我卻覺得我是她生命中的過客,是她生命中的一道風景。
他們兩個人苦口婆心地安慰我。我聽在耳朵裡,但聽不進心裡,道理每個人都懂,但並不是人人都能看破。
無論我願意不願意,希望或絕望,這段感情都已走到了盡頭。我做出了一個決定,我要去理一個光頭,剪掉所有的頭髮,徹底地和過去告別。
一直以來,我在她面前儘量保持完美的形象,而剃掉精心打理的長髮,自毀形象,以最醜陋的一面示人,這樣啊,即便我控制不住地想要再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