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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派玄松長老帶人往南邊搜尋,你們不用擔心,那魔頭逃不掉的。”
他們說到底是正派修士,此時不去看看有沒有幸存者也說不過去,因此玄玉璣道:“先去裡面看看吧。”
“你們去吧,我不去了。”蘇寒錦仍是搖頭,一直以來的冰塊臉上也有了一點兒鬆動,她嘴角微微勾了勾,隨後低聲道:“我怕鬼。先是沒有辦法,此時卻是不想再進去了。”
這話一出,倒讓眾人一愣,結果一直沒吭聲的伍魏秉突然睜眼,他哈哈一笑道,“正好,我也怕,咱在這裡等著,也好做個伴兒。”
既然如此,玄玉璣也沒有多說什麼,他抬手便給他們罩了一層結界,將蘇寒錦和伍魏秉護得嚴嚴實實,這才帶著一群人入了內林。
等到人走遠了,蘇寒錦便看到伍魏秉站了起來,他眉毛挑了挑,手放到嘴邊咳嗽兩聲之後道:“你是不是看不順眼那個金鐘良?難得遇到看不慣他的女人啊,雖然你長得算是抱歉了點兒,但我對你還是蠻有好感的,不如趁著現在月sè正好,咱倆花前月下,唱唱小曲兒談談心如何?”
蘇寒錦現在心情不太好,自然沒空理人。她好不容易有媚魔的訊息,馬不停蹄地追到這裡來,結果遇到了個迷蹤林的詭事耽擱了,現在玄松長老帶人去追了,若是他們將媚魔直接斬殺了,她要找的線索不就又斷了麼?
而且掌門已經將事情交給了玄松長老,她若是表現得太急切,沒準會引人懷疑,因此蘇寒錦便沒有明說,只是將他們支開想要自己過去看看,哪曉得掌門抬手就給設了個結界,而渡劫期修士的結界,她哪裡破得了。
她在這邊心急如焚,而伍魏秉卻在一旁聒噪,弄得她煩不勝煩。偏偏那人說了一堆東拉西扯也沒什麼重點,於是蘇寒錦斜睨他一眼,冷冷道:“說重點!”
這一下,伍魏秉倒是真的不說話了。他拿出了他那張箜篌,接著席地而坐,本來他臉上掛著不太正經的笑,待撥轉琴絃之時,他便已經整肅了容sè,月華之下,俊眼修眉,只是那眼眸之中,是一片冷漠寒光。
他彈奏的曲子哀傷淒涼,每一個音調之中都像是夾雜著碎冰,一點兒一點兒的沁入人心,把心頭掩藏的悲擴大,把記憶裡的那些消失的美好翻揀出來,用曲調割裂成碎片。
蘇寒錦只覺得自己眼角已經溼了,她屏息凝神,接著把自身靈氣護體,yù將那樂聲隔絕,然而就在這時,調子一轉,又瞬間變得歡快悠揚。
而他本人,則忽而一笑,展顏間,顧盼神飛。那笑容綻開之時,結界之中飄起了紛紛揚揚的白玉蘭,那素sè無瑕的花瓣,像是一場逝去的純真舊夢。
一曲終了,伍魏秉收起箜篌,接著整個人往後一仰,四仰八叉地倒在了地上。蘇寒錦坐在一旁,視線一直落在那些白玉蘭上。
那些白玉蘭是真的,並非他的障眼之術,她撿起一朵放在手心,手指輕觸花瓣,還能感覺到花瓣之中殘留的靈氣。修真界也有白玉蘭的,不過這裡叫白玉靈蘭,僅供觀賞之用,不曉得伍魏秉隨身帶著這些花朵幹嘛?
想到這裡,蘇寒錦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結果發現他揀了朵白玉蘭蓋在臉上,然而眼睛卻是睜開的,正一眨不眨地看著頭頂的天空。
“我從青莽山上來的。”伍魏秉突然出聲道,“整個青莽山,存活的修士,就那麼一船人。”
千千萬修士,僅有一百多人存活,而她,不再其中。他一心向道,然而有些事情,並非理智可以控制,那些jīng心收藏的白玉靈蘭,是從前的他想做的唯一一件事,等到做完之後,便徹底斬斷情愛凡心。
他為她彈一曲箜篌,唱一首離歌,斬一段情絲,存一場幻夢。然而他沒有做到,因為她不在了。正是由於她不在了,那些沒有完成的事情,險些成了他心中的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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