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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嗽幾聲,催著他夫妻二人快些安歇。
顧三娘和沈拙逛了大半日,眼見時辰差不多,沈拙便帶著顧三娘回到清水寺,蔣府的妯娌三人都來了,寺裡有專門搭好的帷帳,就是為了方便這些夫人小姐看熱鬧,除此之外,還有不少其他府的夫人小姐也來觀戰。
辯論的地方就在大雄寶殿前面,空地上臨時搭著一個空臺,此時,臺上一左一右分成兩邊,一邊安放著十六張圈圈椅,另一邊僅安放了一張椅,兩方形成對壘之勢。
沒過多久,蔣中明攜著幾位同僚來了,他們坐在靠近前面的位置就近觀看,只待時辰一到,就有一個穿著袈裟的老和尚走出來,他先對著眾人唸了一聲佛號,就不緊不慢的講起此次辮論的規則和兩方的辯手。
孫氏悄悄對顧三娘說道:“這是清水寺的住持弘海法師,他德高望眾,是佛門裡的泰斗,皇上指定他做這次辯論的裁判。”
顧三娘朝著弘海法師望了兩眼,只見他鬚髮皆白,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兒,從四面八方趕來的學子書生將寺院擠了個水洩不通,他說話時,底下安安靜靜的,都在聽他說話。
不一時,有兩個小沙彌抬著一個香爐上前,裡面插著三支點燃的清香,弘海法師敲響鑼聲,隨際,先是十六學士登臺,這些人有老有少,都是靖文皇帝精挑細選的有學之識,沈拙落在後面,他上臺後,徑直就往那隻放著一張圈椅的地方走去。
全場悄然無聲,所有人都被臺上的這十七個人吸引住了,顧三孃的眼睛也一眨不眨的盯著沈拙,今日他頭戴儒巾,身穿一襲青色窄袖長袍,腰間束著雪白的玉帶,腳踏黑色皂底短靴,端得風采翩翩,氣質不俗,想到這人是自己的夫君,顧三娘心底不禁升起幾分自豪。
雙方見禮,弘海法師宣稱辮論正式開始,就見對面有個方臉闊耳的年輕男子站起來,他拱手問道:“敢問蔣公子,你是嫡是庶?”
他的話令臺下眾人紛紛議論起來,京城裡誰都知道,沈拙乃是蔣丞相髮妻沈氏所出的嫡長子,這人明知故問,到底是個甚麼意思?
坐在帷帳裡的顧三娘和沈拙隔得有些遠,她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見到沈拙露出的半張側臉,他立在原地半晌沒有作聲,顧三娘忍不住用力絞緊手帕,等著沈拙的回答。
“我幾年前便已自請出宗,早就改換了沈姓,再不是蔣府的大公子,先生問我是嫡是庶,又是何意?”
圍觀的人群一片譁然,顧三娘下意識的朝著蔣中明看去,他目光沉著穩重,手裡端著一盞茶,好像絲毫沒有在意沈拙說的這句話。
問話的那人楞了一下,他追問:“你既是出宗,為何還要住在蔣府,又為何還要蔣中明保舉你入仕?”
沈拙一笑,他老老實實回道:“京城開銷頗大,蔣丞相邀請在下與妻兒暫居蔣府,在下有心想推辭,奈何囊中羞澀,實在是一文錢逼死英雄好漢呀。”
停頓片刻,他又道:“至於蔣丞相保舉我入仕,他本人就在現場,你何不親口問問他。”
四周又是一片竊竊私語,問話的書生犯了難,他看了蔣中明一眼,只見他正在氣定神閒的吃茶,好似真的在等待他詢問。
書生咬了咬牙,橫豎已經把蔣丞相得罪了,也不怕再多得罪一回,他換了一個問題,問道:“我再問你,京城裡都知道蔣丞相有兩子,一個是鎮言將軍,另一個是錦言公子,請問他們是嫡子,還是賢子?”
顧三孃的身邊就坐著吉昌公主和孫氏,這書生心腸惡毒,分明就是故意挑撥,在場自是有不少人也看出來了,沈拙輕笑一聲,他看著那個書生,說道:“世人都知道,鎮言將軍和錦言公子的生母是嘉元郡主,請教閣下,你倒是告訴我,他們二人到底是嫡是賢?”
事關皇親國戚,那人如何敢接話,他挖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