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顰,沈拙對她輕輕一笑,回道:“無礙,只是勞累過度罷了。”
顧三娘放下心來,她拍著胸口舒了一口氣,又問:“那咱們走不走呢?”
沈拙看著她,說道:“我們暫時先住在蔣府,等過一段日子,我再帶著你和孩子們回酈縣。”
顧三娘猶疑不定,她猜想必定是蔣中明對他說了甚麼話,這才使得原本要走的沈拙留了下來,不過,不管是哪種情形,顧三娘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她自始到終都會緊緊跟隨沈拙。
留在蔣府的沈拙和顧三娘仍舊住在東院,他每日也不出府,平常無非是讀書作畫,日子過得悠閒自在,就好像和蔣家從來沒有發生矛盾似的。
然而對顧三娘來說,她莫名有種直覺,這種平靜的日子似乎是種假象,殺機就潛伏在他們的周邊,就連吉昌公主也敏感的覺察到一股肅殺之氣,她甚至破天荒的主動來找顧三娘串門,即使兩人待在一起並沒甚麼多餘的話可以閒聊。
整個府裡,最無憂無慮的要數孫氏,她最大的煩惱僅僅只是蔣錦言被老爺派回長陽城拜謁先祖,這一走,只怕一時半會兒回不來,小夫妻成婚不到一年,還是蜜裡調油的時候,想到見不著相公,孫氏連最愛的零嘴兒也吃不下了,好在家裡還有小葉子,兩人摘花讀書踢毽子,倒是成了一對好玩伴,至於沈御,蔣錦言前往長陽時,把他也一併帶上了,這是蔣中明的主意,顧三娘見沈拙沒有發話,也便預設了。
在此期間,顧二孃給顧三娘回了家書,一併而來的,還有她寄給顧三孃的一千兩銀子,她聽說妹夫原來是蔣丞相的公子,又聽顧三娘說她們搬到蔣府,欣喜的同時又很替她擔憂,她們姊妹出身微寒,那些高門大戶的最重出身,她是個妾室倒也罷了,妹妹卻是正經的正妻,萬一妹妹在蔣府受人欺辱可如何是好?怎奈她遠在桐城,便是想要互相照應也有心無力,心疼妹妹的顧二孃只好把箱底的私房錢拿給妹妹,好歹不讓她為銀錢發愁。
顧三娘收下她二姐的銀錢,又給她回了書信,她怕姐姐牽掛,只說些報喜不報喜憂的話,再者蔣府人口單純,她和吉昌公主與孫氏都相處得還算融洽,相比先前張家那兩個妯娌要好上許多。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蔣中明病倒的事,到底還是流傳了出去,有人說他身患重病,怕是要命不久矣,更有猜測他已失去靖文皇帝的信任,各種真假難辨的流言逼得皇帝提前出關,趁著蔣中明不在,安氏一黨告狀的摺子像雪花一般飛到御前,然而靖文皇帝卻一律留而不發,安如海猜不透皇帝的用意,再想到前幾日靖文皇帝召見蔣中明,心中難免惴惴不安,沒過兩日,蔣中明就精神奕奕的在人前露面,關於他重病的謠言不攻自破,就在這時,蔣中明與內閣幾位次輔聯名上書,提議推舉沈拙出任國子監祭酒。
☆、第86章
一石激起千層浪,蔣中明的摺子在朝堂上掀起軒然大波,且不說沈拙以一個小小舉子之身又如何擔得起國子監祭酒的重任,單說他和安妃那些說不得的秘辛,靖文皇帝將他放在眼皮底下,豈不是給自己找不在麼?群臣們禁不住在心內暗暗猜測,蔣丞相為了給兒子鋪路,難不成竟糊塗到如此地步?
推舉沈拙為國子監祭酒,第一個跳出來大力反對的自然是安氏一派,國子監祭酒掌管太學,舉凡文人書生莫不以進太學為榮,而祭酒尤為受其推崇,歷代內閣之中的重臣,出自國子監的數不勝數,蔣中明的舉動免不了令安如海如坐針氈。
安黨彈劾的奏摺短短几日便堆滿靖文皇帝的御案,有指責蔣中明是假公濟私,更有人將大理寺科舉舞弊案舊案重提,說他早有預謀,儼然已不將當今聖上放在眼裡,一時之間,蔣中明成為眾矢之的,但他自是巋然不動,接連三日上書奏表,每折必是上萬字,陳情他舉薦沈拙的原由。
其一,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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