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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丹頓了頓,才行了一禮,道:“我是伊丹,這是我弟弟伊蓮。你,你的傷好了麼?”
“啊,已經大好了!不知……”龍翼停了停,道:“不知那位救了我的童公子現在何處?”
伊丹一呆,半晌沒有反應過來,傻傻地反問:“童公子?”
“是啊,就是這幾日照顧在下的那位公子啊!”龍翼有些嘀咕,她說錯什麼了嗎?
伊丹這才明白過來,頓時忍俊不禁,捂著嘴笑道:“哎喲,那是我家妻主,不是什麼公子啦!你怎麼會把舒空看成個男人呢?”
妻主?女人?龍翼臉上一垮,怎麼可能?怎麼會有生得那般俊秀的女人?可是看這男人臉上的神情,又不像是說謊!難道真是她眼花?想著,她心裡不覺就升起了一股憤怒,原來是個女人!呸,白費她一番心思!
伊丹見她臉色忽地陰沉下去,不覺有些忐忑,吶吶地剛要開口,就聽得院外響起了童舒空柔和的聲音:“伊丹,快來幫我接一下東西。”
伊丹鬆了口氣,臉上不自覺就浮現出笑容來,拉著伊蓮往童舒空奔去。龍翼站在原地,盯著不遠處正從駱駝上跳下來的童舒空。果然真是個女人!哪個男人能有這樣的英氣?自己也不知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就認定了她是個男人!
她緊緊盯著童舒空,看她微笑著抬手把面前男人額前的碎髮拂到耳後,又看她摸了摸男童的頭,遞過去一袋零嘴兒。白玉般的面龐上,漆黑的眸子靈動閃爍,嘴角處流露的溫柔笑意看得龍翼心裡一陣接一陣的躁動,眼神也愈加陰鬱。
女人又怎樣?只要是她看上的,不管是男是女,都要弄到手!這麼漂亮的獵物,白白放過太可惜了!她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嘴唇,這是她每次鎖定目標之後的習慣動作,據她的手下說,看起來格外邪惡和貪婪。
伊丹低笑著把剛才龍翼鬧的笑話講給童舒空聽,童舒空頓時滿頭黑線,難怪那女人每次見她,都像要把她活吞了似的!敢情她心裡動的這個念頭!童舒空沒甚好氣,走上前對著龍翼道:“閣下看來已經大好了,再調養一段時間就出沙漠吧,以後沒事也不要再來了,免遭盜匪惦記!”
一番話說得很不客氣,龍翼心裡雖怒,面上卻是唯唯諾諾,堆了笑,連連施禮:“是是,不過救命之恩,烏魯還沒報,怎敢就一走了之?”
童舒空看了她一眼,慢慢地道:“在下只是做了任何一個沙漠居民都會做的事,閣下不必客氣。一個半月後,會有周國商販來此,屆時閣下可隨其一同上路。出了這裡,就不必再回頭,這裡位於大漠深處,不是熟悉路徑的人,斷找不到此處。報恩之說更是無需再提!”
龍翼眼神閃了閃,微微一笑,扯動了面上的刀疤,顯出幾分陰狠,但隨即便低了頭,不住地道謝。
自稱烏魯的女人在半月後消失了蹤跡。童舒空暗地裡鬆了口氣,這女人給她的感覺很危險,雖然養傷的這一個月裡,女人舉止有禮,進退得體,言談舉止間也十足是個行走四方的遊商模樣。但童舒空就是覺得心底有隱隱的不安,如今她這一走,總算是撤去了心頭的一根刺。倒是伊丹頗替那女人擔憂,一個人入漠,連駱駝都沒有,僅帶了一些清水和乾糧,豈不是自尋死路?不過女人已經離開,再說什麼都沒用,也只得按下不提了。
童舒空出於擔憂,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沒有離開小鎮。不過一連過去了一個多月,生活還是一如既往地風平浪靜,那女人的出現似乎只是個不起眼的小插曲。童舒空也不由得暗笑自己神經過敏,第一,那女人出了綠洲,能不能活,還是個問題;第二,就算她得了性命,也未必會再想到這大漠來;第三,退一萬步講,她就是想來只怕也再找不著來這兒的路徑了。
這麼想著,她也放鬆下來,看看時間,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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