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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再被人揹叛和傷害吧?
舒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真的很無情!
三日後,張暗重新找上了門。一進門便氣勢洶洶地喊著童舒空的名字,將她從房裡直拎了出來,扯著就要往外走。
童舒空運氣定下腳步,從張暗手裡掙脫出來,冷下聲音道:“師傅,如果你是要讓我去見公子,請恕弟子不能照辦!”
“你!”張暗怒極反笑,從腰中緩緩抽出劍來,“今日不妨明白告訴你,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哪怕把你打得只剩一口氣,我也要把你帶到公子面前去!”
童舒空面色一沉,退後一步,也從袖裡抽出了玄武。
張暗仰頭淒厲地一笑,咬著牙道:“好——好——真不愧是我教出來的好徒弟!居然用我給你的劍來對付我麼?”她將長劍劃了個雪亮的圓弧,直指童舒空,喝道:“上啊,讓我看看你要怎麼跟我打?”童舒空緊咬下唇,張暗畢竟是她的師傅,有調教傳授之恩,如果不是張暗,她根本無法在這古代世界翻身。童舒空頹然地放下玄武,單膝跪地,道:“弟子萬不敢跟師傅過招!請師傅不要再逼弟子了!弟子與公子原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而且也給不了公子想要的,師傅強行這樣做,只會讓弟子與公子兩個人更痛苦!”
“痛苦?你也配談痛苦?”張暗冷哼一聲,閉了閉眼,再睜開後厲聲喝道:“你知不知道公子現在怎樣了?他,他已決定在格列城郊岐峰山上的沁嚴寺落髮為僧了!”
“噹啷”一聲,玄武劍從掌中跌落,發出清脆的聲響。童舒空急促地呼吸,聲音發著抖。
“公子他……不是已經回去了嗎?”
“回去?你是巴不得公子回去吧?”張暗悶哼一聲,憤恨不已,“公子是多麼出色、多麼驕傲的人啊!竟會被你這畜生傷得如此之重!已經那樣痛苦了,卻還是忘不了你!公子為什麼要在沁嚴寺出家?就是因為那裡可以看見格列城!公子寧可這樣委屈自己來成全你,你……你居然還可以這樣無動於衷?”童舒空發著抖,安秀不應該會做出這樣的事!他是安秀啊!燕國第一美人,太守之子,一國之後,高高在上,不染凡塵。別人只是觸碰一下他的衣角都像是在冒犯,這樣的人應該不存在多餘的憐憫,要麼毀滅對方要麼放棄對方。怎麼會為了她這樣一個平凡懦弱、毫無閃光點的人選擇了傷害自己?
六神無主之際,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平靜的聲音。
“舒空,去吧,去接安秀公子回來。”
童舒空一怔,沒有轉身,只低下頭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去吧,不要再錯過了!”
童舒空咬了咬牙,轉身迅速往屋外走,與柳傳書擦身而過時,她低低的說:“對不起……”
人與人的相遇,愛與被愛,靜靜地開始,卻無法靜靜地結束。所以人們才會為之痛苦、為之哭泣、為之不捨,然後才會審視內心,審視自我。
人,究竟執著於什麼、追求著什麼,在人生的拐彎點,需要放入些什麼、拋棄些什麼。弄明白了這些,或許那顆破綻百出的心才能得到最終的平靜和完整。
第70章
暮色籠罩下的岐峰山,突然響起陣陣鐘聲,那鐘聲清脆悅耳,悠遠深邃地傳了開去,在山中迴盪不息。殘陽如血,最後一抹光輝兀自流連在掩映在林葉間的沁嚴寺山門的飛簷上,呈現萬般的妙相。
童舒空在一片寂靜的枝葉裡快速穿梭,衣襬扇動間,捲起獵獵的風,微涼的晚風卻吹不散縈繞在心頭的迷霧。安秀,我傷了你,你儘管反擊回來呀,用你高傲的眼神、深沉的心計、翻雲覆雨的手段反擊回來啊!你不是很擅長這些麼?幹嘛不報復?為什麼要選擇用這樣的方式折磨自己?你這個笨蛋!
安秀……安秀……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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