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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聽到藺琦墨歸順青國,要領兵攻麟,每個人都異常震驚。他們猜忌過,更謾罵過。可後來藺琦墨用行動來表明了他果真是歸順了青國,他的才能,膽識,及不卑不亢更是令他們信服有佳,這才壓下了青國軍中的震動和流言,讓他們不得不相信了這個看似很荒謬的事實。
雖是面上服從命令,雖是不再辱罵藺琦墨為賣國賊,但是對藺琦墨投靠青國還是有著不同的猜測。有人說藺琦墨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麟帝對他的猜忌,防備,甚至刺殺,已經讓他恨透了麟帝,他這麼做也是人之常情。更有人說是因為藺琦墨識時務,知道是麟國定擋不住青國的攻擊,藺琦墨這是在為自己鋪後路,畢竟識時務方為俊傑。
如今聽到藺琦茹的質問,好奇者有之,鄙夷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更有之……眾人面色各異,齊齊盯著跪在萬軍陣前的商琦墨。
罄冉忍不住舉目四望,一張張面容在眼前戎過,各種各樣的。他們的目光此刻都匯聚在那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身影上,她只覺心一陣陣發寒。目光掃過鳳瑛微沉的面,罄冉回頭也看向藺琦墨。
他靜默無聲得跪在那裡,接受著眾人研判的目光,他的背挺得很直,陽光照在銀色的甲衣上,反射出粼粼的光,那身姿卻似是緊繃到了極致,稍稍用力便會折斷,卻又似蓄積著力量,無畏而剛直。
罄冉想要衝上去,想對著這些面色迥異的人嘶喊。他們憑什麼這麼看他,憑什麼這麼研判他,他們有什麼資格如此做?!然而此刻,她能做的僅僅是雙拳緊握,無聲地站在遠處,默默的支援他,唯此,她什麼都做不了。
卻在此時,沉默許久的藺琦墨終究有了動作,卻見他抬起頭來,直直盯著藺琦茹,御氣揚聲道:“姐姐你錯了!叔父於我大恩,墨從不曾有一刻或忘,時時記於心頭。父親為我取名,我更時時自警,父親遺言不敢有一絲忤逆。然琦墨今日所為,亦是為全忠義。為全對這天下蒼生,對吾主之忠義。”
說罷,他面色一整,竟兀站起身來,又道:“姐,你質問的都對,我是要領青兵攻入麟國,也這麼做了。可我不是叛國賊子!相較誰來主政,老百姓更關心吃飽穿暖的問題。姐,這一年多來您一直呆在麟國,難道看不到百姓的疾苦嗎?現在麟國吏治腐敗,皇權分落、賦稅甚重、民怨彌重,青國欲取而代之不過是順天而行。並不是我藺琦墨造下這等殺孽,我不助青國,這場戰爭也是不可避免的,麟國多年亂政,已抵擋不住青國一擊,只有我助青國早日拿下麟,方能早日實現安定,大亂之後的大治方能早日到來。我藺琦墨終此一生,只有一個主上,那便是已故的靜王殿下,靜王遺願廓清天下,若青帝能成全,我為何不能相助?”
“說!繼續說!我倒是要聽聽你如何能將黑白顛倒,看看你是如何在爹爹面前巧言令色,舌瓣如簧的!“藺琦茹冷叱一聲,轉開了目光。
藺琦墨面有痛色,握拳半響,鬆開手,這才揚聲道:“姐姐,當年父親與叔父便政見不合,父親誓死忠於瀝王,欲扶左周王朝於將傾,可最後換來的卻是雁城的血濺滿門,瀝王自縊城下,左周徹底傾覆。叔父卻執念以為左周覆滅乃大勢所趨,早年便離開雁城前往江南謀求明主,後輾轉投入高熙王的義軍之中,建功立業,輔佐熙王建立麟國,之後才終有機會成就了帝業。可是姐姐,當年叔父餑左周而投義軍,後領,川州軍起兵逼京,這在姐姐眼中,是不是也該算是不仁不義之舉?”
商琦茹震怒盯著他,半響才憤然道:你個死小子,竟在此詆譭叔父!他老人家當年從未授左周官銜,投義軍也談不上什麼餑主!後來叔父川州起兵那更是民心所向,你怎能和叔父作比?!”
商琦墨搖頭,嘆息道:“姐姐又錯了,這天下從來就非一人之天下,唯能者居之。何謂麟國?何謂青國?百年前她們不都是左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