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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杯酒之盟”後,這位巾幗紅顏便留在了青國。有人說“杯酒之盟”於這位絕代女子有關,野史也曾有多種記載,然而一切誰又能真正說清。
旌國的大隊行的並不快,拖出很長很長,冬季的原野,萬物凋零,風雪襲來,冰寒刺骨,一如現在燕奚痕的心口
他數次回頭,希望能看到那個清麗的身影,然而青國的送行隊伍早已消失在地平線上,唯有風吹著雪,在遼闊的原野上打著轉兒,她,始終沒有出現。
微微搖頭一笑,苦澀難當。燕奚痕想,不送便不送吧,便是見到了又如何,徒增傷感罷了。
身後突然傳出聲響,燕奚痕回頭,卻是燕奚敏猛然推開了車門,身體探出車手,蹙眉大聲問道。
“二哥,求你告訴我,那日的事果真是戰國所設嗎?為何出了這等事,鳳蛟會毫無條件的依舊與我旌國結盟,還這麼爽快的簽訂國書,甚至還幫我掩蓋。果真只是因為青國也需要這場結盟嗎?若真是這樣,你們當初就不會把我送到這裡!二哥,我不是傻子,你別瞞我了!你告訴我,為什麼冉冉她沒有一同與我們回去?你告訴我啊!”
那日,有人在她和蘇亮的食物中下了分量極足的藥。醒來時面對的便是哭哭啼啼的清荷,和嘶吼著要娶她的蘇亮。接著罄冉告訴她,一切怕都是戰國設的局。再接下來的兩天似是做夢,本要出嫁和親的她,此刻卻坐在歸國的馬車上。她並非傻子,她知道這次定然有人為她的過失付出了代價。看著消沉的二哥,她知道他有事瞞著她。
燕奚痕見她如此,微微蹙眉,別開頭,道:“別胡思亂想,罄冉和哥哥有何理由騙你?她不一同回去,自然是有她的緣由的,敏敏,你非得這般揭二哥的傷口嗎?”
那日罄冉於她告別過,說是要留在青國,她的理由是要留在藺琦墨的身邊。
可是她總覺的這其中有什麼地方不對,今日看到失神落魄的二哥,她終是忍不住問了出來。可是此刻聽到二哥這般寥落的話,燕奚敏歉疚的低了頭。
垂眸間,卻無意瞥過什麼,她猛然又抬起頭來,目光凝住,驚呼一聲:“二哥,看!”
燕奚痕詫異扭頭沿著她所指的方向望去,他的心猛地一震。只見遠處的十里亭外俏然立著一個身影,白裘烏髮,遠遠的他看不清她的容顏,卻已捕捉到她的目光,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在衝他笑。
不覺得燕奚痕也笑了開來,猛然提韁,迴轉馬頭,雙手一抖,飛流直衝而去,揚起一陣飛雪向罄冉衝去。
不管如何,她來送他了,他很高興!
眼看那身影越來越近,近到他已能看到她唇角的笑意。忽而另一個身影出現在眼中,那是藺琦墨。
他自十里亭的廊柱後轉了出來,於罄冉並肩而立,也望了過來。眼前這兩人,男的是俊美的英傑,女的是絕代的佳人,兩人同樣白裘加上,烏髮高束,衣袂飄拂,並肩而立的身影宛如神仙佳侶。
燕奚痕的心再次被什麼東西狠狠碾過,楚楚的疼。笑容在面上漸漸凝結,半響才緩緩又掠過弧度,只是略有僵硬。
在兩人身前勒馬,燕奚痕翻身下馬,走向罄冉,笑笑道:“以為你不來相送了。”
說罷又看向藺琦墨,抱拳道:“多日不見,四郎風采依舊。”
蔭琦墨挑眉一笑,不無調侃道:“景軒兄卻似有疲態,不過依舊是堂堂英俊啊。”
兩人相視而笑,燕奚痕轉眸再次看向罄冉,卻見她轉身向亭中走去,拿起桌上一個包袱,及一杯早已倒好的清酒,緩步走出。
將包袱遞上,見燕奚痕接過,罄冉笑道:“天寒了,這是我這兩日才趕製的一件大麾。我不擅女紅,第一次做衣物,做的不好,燕大哥別笑話我。
見燕奚痕眸中閃過喜色,罄冉忙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