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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奚痕見她不願說便只淡淡一笑,也不多問,只欺近她,笑道:“為何總和我那麼見外,以前在軍營,你說軍威肅然,不能例外,若是直呼我名字會影響軍威。現如今,我們不在軍營,易青直呼我景軒,如何?”
夜風溫暖,帶過樹上幾朵花葉,自燕奚痕身前飄過,罄冉望著他。他的唇邊帶著一抹淡淡微笑。笑似朗月溫潤,立如蘭花玉樹,倜儻中無處不帶著叫人傾服的風姿,那深黑的眼瞳更是暖意融融,帶著給人安定的力量。
月光灑下,落在他身上,單衣領口大開,露出昂藏的肌膚,罄冉怔住。見燕奚痕目光微亮,唇角揚起更大的弧度,她忙側首,避開他看來的眼眸,淡笑道:“如今在朝,王爺皇親貴胄,易青何德何能豈敢與王爺平禮相處。”
她見燕奚痕蹙眉,揚眉一笑,又道:“若是王爺不嫌棄,易青稱一聲燕大哥,如何?”
“燕大哥。”
她不等燕奚痕回話,便清脆脆喚了一聲,也不再看他腳步輕快便向房中跑去。
“趁著早朝時候沒到,我要再補個覺哦。”
燕奚痕笑著搖頭,見她揚聲一笑關了房門,他笑容慢慢變淺,終是嘆息一聲,轉身而去。
五更鼓敲過,京城通往皇城的各道街衢上大小各色官轎一乘接一乘地匆匆抬過,官道上的匆忙情景堪稱一絕。
清晨的天空晴朗而靜透,晨光初起天際刺破第一層輕雲,清新的空氣直往鼻子鑽,罄冉坐在轎中探頭望向後面,一頂頂小轎搖搖晃晃均向皇城而來,蔚為壯觀。
今日是罄冉第一次上朝,無官無職倒也輕鬆,深吸了兩口氣,罄冉便靠著轎壁再次陷入了淺眠。
沒一會便到了皇宮,燕奚痕的喚聲傳來,罄冉忙睜開眼睛鑽出了轎子,跟著他一步步邁入皇宮。一路官員們紛紛讓道,恭敬的問早聲隨行一路。
罄冉和燕奚痕並肩而行,他笑容溫暖地和她說這話,引來不少觀望目光。眾大臣皆在紛紛猜測,這個青衣少年是誰,一介布衣竟得翼王如此賞識。
大內刻漏房報了寅牌,悠揚而又威嚴的鐘鼓聲在一重重紅牆碧瓦間跌宕迴響。參加朝見的文武百官朝服冠冕肅穆低垂自動站好。
罄冉沒有功名,便只能站在了最後,金臺上,傳旨內侍清亮的聲音高高響起,接著高階循廊上的內侍也跟著一個個傳響而下。
“皇上臨朝,眾卿進殿。”
三聲響亮的鳴鞭後,文武官員分別垂首登臺,緩緩走入高殿巍峨之處。四下靜寂,只聞大臣們整齊的腳步聲,肅穆而莊嚴,未曾入殿已讓人對那九五之頂的聖上心生敬畏。
罄冉微微抬頭,目光所及,能看到步與最首的燕奚痕墨紫官袍一角隨著他動作揚起蕩下,帶領眾大臣肅穆入殿。
待罄冉脫掉鞋履步入殿中,剛剛站定,便聽傳侍太監悠長通亮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駕到。”
一時間眾文武忙撩袍跪拜,高呼聲傳動天庭,罄冉不自覺已是跟著跪地,此刻當真明瞭那九五至尊的寶座為何會那般令人瘋狂,甘為它頭破血流,父子成仇。
“眾卿平身。”
低沉而威嚴的聲音響起,百官起身,肅然而立。
罄冉習慣性地抬頭望向高高的御座,此時已是陽光高照,殿中明亮,高高的龍椅沐浴在金華光耀下更是新增了幾分威儀,讓人不敢直視。她尚未看清旌帝神情,便接收到了他銳利的目光,一驚之下忙低了頭。
目光掃過殿中,燕奚儂輕咳一聲,沉聲道:“自我朝建國以來,戰國屢屢犯境,掠我土地,殺我臣民,一直是我旌國的心腹之患。此次松月道一戰我旌國力阻戰軍,殺敵萬餘,令戰國大敗,砮王負傷而回,實乃一件快意之事,不知眾卿家以為如何?”
殿中一陣靜默,接著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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