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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褲子掉下來嚇壞小姑娘可就不好了。”
聲音久久在林中迴盪,竟是說不出的輕快,宛若驕陽終衝破烏雲,深湖迷霧洞開。
四郎見她身影消失不見,撇撇嘴:“死丫頭,哎呀,腰帶博妹笑,這出戏也不枉費小爺風流本性。”
說罷他右手輕揚,與嘴邊一聲清嘯,不一會嗒嗒馬蹄聲衝破林間幽靜。那飛蹄而來的正是他的小毛驢,它賓士到男孩身前竟繞著他跑了一圈,這才停下,鄙夷地噴了下響鼻。
四郎輕拍馬頭,從馬背上扯下包袱,一手拉開包袱,從中翻出一條淡藍的腰帶繫上。轉了個圈,衝小毛驢揚揚頭,這才翻身上馬。
“兄弟,走吧,咱找情妹妹去。定要報了脫褲的羞辱之仇不可。嘿嘿,你說青妹妹要知道小爺給她的馬動了手腳,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
第28章 被算計了
五月末,夏景迤邐,暖風拂面。
罄冉剛教訓了那厚臉皮四郎,再加上陽光明媚,京都在望,心情沒來由地好了許多。她策馬衝出密林,沒一會便到了戰國京都鵲歌城的郊外南山。
如今南山春花已經落盡,落花紅紅白白、飄飄絮絮,或隨風輕揚,或隨水逐流,襯著山巒空靈,山上的碧蘿翠樹更加綠色喜人。
翻過這南山便可到達鵲歌城,眼見天色不早,罄冉也不再急著趕路,只道這晚在山上呆一夜,明日城門開了再進城。這南山人來人往,倒也不怕會有什麼猛獸。
她在山谷的一帶綠水勒馬,此刻已是日落時分,剛在水邊坐下卻聽身旁馬兒悲鳴一聲。她回頭去看,只見馬兒口吐白沫,臥倒於地,四蹄踢騰,雙眸哀痛。
她大吃一驚,飛身而起,蹙眉蹲下。見馬兒發病很急,這一路又沒吃什麼毒草,不免心疑,細細檢查馬兒口鼻。只見馬鼻處尚殘留著一點白粉,她眸光驟然清冷。
“死小孩!”
從馬背上一把扯下水囊,氣惱起身,跑至溪邊汲了些水,給馬兒沖洗了鼻子,又灌了些水。見它似乎好了不少,罄冉這才在馬兒身旁坐下,輕輕地撫摸著它的鬃毛。
這馬還是她在雀勾鎮用從鳳捷身上搶來的銀子買的,馬兒雖不是什麼良駒,但跟著她也有半年光景,性情溫和,她很是喜歡。現在見它這般,心情難免苦悶,想起方才那四郎拉著它的鼻環,她本欲抽他一鞭子結果還臨時心軟。
可他倒好,不知不覺中竟給她的馬兒下了藥!簡直可惡至極!
罄冉正鬱郁,卻是一陣歡快的笑聲遠遠傳來,在這時候簡直堪比魔音,直激得她一蹦而起。扭頭去望,正見那四郎打馬從山道上衝來,一面還揮手吆喝著。
“青妹,哈哈,咱們又見面了啊。”
夕陽低垂灑在他身後,他的笑容絢爛,霞光掛在身後,發頂宛若罩著流光溢彩的珠寶,一口白牙因著笑容顯露而出,讓罄冉有種一拳擊打過去的衝動。她只覺自己定然哪一世跟這人有仇,回回見他都被氣的頭頂冒煙。
四郎跑至罄冉身旁,正待翻身下馬,他身下的小毛驢卻是嘶鳴一聲向罄冉蹭來,大眼晶亮,歡快地甩著禿尾,四蹄更是歡騰踢踏。
罄冉一怔,想到上次她情急要趕到慶城,這小毛驢被她驅使,受了不少苦。後來她又把它扔在了慶城郊外,現在她見這馬兒竟沒有忘記她,還這般熱情,不免心頭一軟,撇了眼它背上的四郎,伸手撫摸著小毛驢的鬃毛。
“嘿嘿,青妹對小毛驢倒是好,都把情哥哥給冷落了。”四郎笑著下馬,湊近罄冉。
罄冉發現她之所以每每被他氣得憋悶完全在於他的臉皮太厚,她再冷漠以對,他竟毫不放在心上。她越冷漠他越起勁,她越生氣他越高興。自認耍賴功夫抵不上這人,罄冉乾脆不再跟他冷耗。
“解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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